藍空桑:“……”

殷問酒繼續道:“第四,皇帝知道?他喜歡的是替身還是蘇越呢?”

周獻不答,這話得去問周帝才行。

於是他道:“第五,如果她是蘇越,不見你便可理解,又為什麼喜歡五嫂呢?”

殷問酒:“……”

她也搞不明白了,蘇越做任何人都能近人身,獨獨卻要避開她。

她是什麼豺狼虎豹,避之不及?

殷問酒:“第六……我去禹王府了。”

她起身就要走,被周獻抓住手攔了下來。

還在手心揉了揉道:“記得回府睡,五嫂已孕至晚期,不好被你纏著。”

殷問酒反問:“你不陪我去?”

周獻的陪同她不知不覺間早已習以為常。

他笑道:“王妃若是希望,我便放下繁忙公務……”

殷問酒一眼翻過去,他便正經了幾分。

“太子約了你胡記堂見,忘記了?”

殷問酒當真忘了。

她道:“噢,那你去見吧,總躲著也不是個態度。”

“你有什麼想問?”

殷問酒想了想。

“沒有,唯一的疑惑便是千南惠為什麼救蕭澄,又送至太子府,他們答不上來。”

……

禹王府湖心亭中。

爐子上煮著果茶,飄起香甜味。

宋念慈小小的身板依舊,只長了一個肚子起來。

殷問酒收回手,道:“養的挺好,夜裡心慌難眠好轉了?”

宋念慈笑道:“是呀,前幾日剛收了捷報還有家信。”

殷問酒:“戰事如何,生產前他可能趕回來?”

宋念慈:“信裡說必能趕回,每每到寒風凍骨時戰事便會默契歇停。”

邊漠冬天的風,堪比刀子。

人還沒近跟前,便要凍去七分神志,自然不好作戰。

殷問酒點了點頭,接過子衿遞來的茶,“希望他能再帶些邊漠的烈酒回來。”

宋念慈笑她,“你這名字起的還真是稱了你的心意。”

名字。

殷問酒在心中自己唸了一遍,殷、問、酒。

這個名字是師傅告訴她的。

師傅說這名字是她自己告訴她的,可她壓根不記得。

所以,誰能證明師傅說的又是實話?

“問酒?”

殷問酒回過神來,真是疑慮滿頭啊!

她這才提及今日來的正事,“你這幾次見蘇越……噢,不是,見純貴妃可有發現什麼?”

宋念慈是聰明的,她問道:“你還是覺得她是你師傅嗎?”

殷問酒點頭。

“沒有呀,如丫鬟給你帶的訊息一致,我們之間的相處與初次你在時,並無差別。”

殷問酒:“最近一次見她是什麼時候?”

宋念慈:“在皇后喪事之前了,我現在身子不便,也沒發現什麼,便沒再遞帖子進宮,但糕點還是不時送。”

純貴妃待她沒惡意,宋念慈自有感受。

更愛賞她一些稀罕玩意兒。

所以宋念慈便常回些她喜歡的糕點送至宮中。

一個人在宮人無數的宮中,如何替身之間來回的換?

兩個純貴妃,兩個周時衍。

如果純貴妃是蘇越,那麼有些疑點便能契合上。

比如,拉朽書她為什麼會知道。

又比如,她為什麼是自宮裡替了卷柏出來。

再比如,為何她做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貴妃,怎會活的如此孤僻,幾乎不與人多打交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