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崔日與殷問酒同時在時,她沒了吳儂軟語,但聲線變化不大。
藍空桑沒見過程十鳶的狀態,不知道她是如何說話。
難得產生了莫大的好奇心。
她又接著問了一句:“現在的你,叫什麼名字?”
殷問酒無奈的笑,也等著蘇越的回答。
此刻的她也不是程十鳶,梁崔日知道。
三道視線盯著一個人。
蘇越剛準備嘲笑梁崔日這個花蝴蝶就是沒有殷問酒聰明,現下被人盯的把笑臉收了回去。
“做什麼?審犯人呢?”
眼下殷問酒在,梁崔日似有人壯膽似的,又問:“那屍體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要死遁呢?”
他後一句,語氣低了下去。
“哎呀,害你傷心難過算我不對嘛,”她站起身,伸手摟著梁崔日,在他背上拍了拍,又驚訝道:“上次還沒注意,你居然比十七歲時高了這麼多。”
她得仰頭看著。
這麼一看,便看到梁崔日眼中的猩紅。
於是又拍了拍道:“哎呀,走也是我不對嘛,那你都有十七了何至於這麼傷心嘛。”
“鳶鳶那孩子,我一年都看不上一兩回,怎的女娃都比你要堅強嘞。”
這話說的梁崔日便不喜了,他從程十鳶的懷裡站直,“那不一樣!”
不管程十鳶眼下什麼模樣。
兒見了娘,還是滿腔委屈,迴歸孩子模樣。
梁崔日兒時對母親這個角色,因旁人的謾罵,嘲笑耿耿於懷,那是他娘,不管她是死了還是走了,她都是他娘。
他也渴望有娘疼愛。
而程十鳶的出現擔上了這一角色。
她雖不正經,但用這不正經教他做人的道理,也會哄他睡覺,給他唱童謠……
十幾年,怎會一樣。
殷問酒在一邊旁觀,她算是發現了,正經問題蘇越一個不答。
於是她又問:“你們去曲州做什麼?玩嗎?帶我一個?”
梁崔日嘴皮子這會挺快,他道:“也算玩吧,師傅說梁家早已舉家搬遷。”
蘇越一個白眼。
殷問酒難以置通道:“搬遷?她就用這麼個理由把你攔到了旁路?”
“理由?”梁崔日看向他師傅,“師傅為什麼騙我呢?”
蘇越:“沒騙你。”
殷問酒:“梁家有什麼秘密?讓你不惜活、過、來攔住他。”
蘇越:“你這丫頭怎麼回事,挑撥離間我們師徒感情啊。”
話說到這個份上,梁崔日也至於聽不懂。
他垂眸盯著程十鳶道:“師傅你,是不是認識我娘?”
蘇越又坐了下來,拿手指點殷問酒:“你啊你,就你最難纏,我們崔崔本來多乖的一個孩子,哪有這麼多問題。”
殷問酒在她身邊坐下,“那具屍體,是師兄的親孃嗎?”
蘇越一時沒答。
殷問酒繼續道:“你說過,除非是要模仿一人,否則人皮面具的模樣都要自己捏,才能避免麻煩。
你做程十鳶,只去找了師兄,養育他成人。
那為什麼要模仿,而不是隨便捏一個?
是因為師兄的親孃,便是程十鳶這張臉嗎?”
梁崔日目光炯炯,這麼說來,師傅與他娘必然是認識的!
蘇越扯了一笑,“丫頭你繼續。”
殷問酒:“具師兄所知,他生母是域都府名妓,懷他後未能被抬入梁府,後不知是死了還是走了。
如今我看,她是死了,死在很多年前,至於屍體為何沒有腐爛大概是你用了什麼法子。
你與師兄的娘是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