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她死之前把人託付給你,所以你才做了這麼一張皮去域都府接他。”
蘇越也不說是還是不是,她只道:“繼續。”
殷問酒:“但這事有疑點,師兄的生父娶了四房,以程十鳶的姿色,或者說她能與你做朋友,必然不該為銀錢或嫁入梁府奔忙。
也或許,她是在離開後認識的你也有可能。
但如今你不讓師兄回域都府,這個可能便被推翻。”
蘇越疑惑反問:“為什麼被推翻?”
殷問酒:“因為如果她身前如傳聞,生下師兄走了之後才認識你,梁府必然不會有什麼東西值得挖, 你又何需攔?”
蘇越恍然的“噢”了一聲。
殷問酒:“那麼她為什麼會喜歡上師兄的生父?哪怕她的身份就是名妓,會缺銀子嗎?會缺男人嗎?就算真的傾心師兄生父,她生下師兄,不入梁府,日子也不會過的差。”
蘇越:“所以呢?”
殷問酒:“所以就算我理解那位梁姓男子能不念及絲毫父子情,把他隨意丟在下人房,受盡虐待,也不能理解你攔他去梁府尋答案的原因。
若是非要理解,就只有一種可能,那梁姓男子壓根不是他生父。
梁、崔、日。
崔日有什麼講究?組不上詞也組不上典故。”
梁崔日這個當事人聽的痴痴呆呆。
師傅喚他,從來都是崔崔。
她說梁梁、日日的你聽著好聽嗎?
蘇越還是那句:“所以呢?”
殷問酒:“程十鳶,原該姓崔,梁崔日,原名崔日,梁是入梁府冠上的姓,這才是你攔著他去域都府的根本原因。”
梁崔日依舊蒙圈,“那我生父是誰?”
沒人答他。
蘇越連聲拍手,誇道:“好故事,精彩,給我都聽進去了,丫頭, 你不去做個說書先生可惜了啊。”
殷問酒喝了口茶潤喉,“師傅過獎,你不是也常誇我聰明嘛。”
她放下茶盅,又親熱的挽住蘇越的胳膊,“師傅本名叫什麼?我們也好稱呼。”
蘇越道:“稱呼師傅本名?如此不尊?”
看吧,扯閒篇這人便是一問一答。
“可是師傅,到底為什麼呢?為什麼都不能說呢?還有你做純貴妃這麼多年,難不成當真與皇帝是一對?”
藍空桑提了兩分精神起來。
梁崔日瞪圓了眼,“啊?!”
“純貴妃!?”
“宮、宮、宮裡的純貴妃?”
殷問酒:“不然還有哪裡會有貴妃?”
蘇越扶了扶額,又咬了咬牙,最後蹦出幾個字來:“你真的很煩!”
梁崔日整個人才從驚訝中稍稍回神,又聲線拔高道:“師傅!你在宮中、在宮中幾十年!”
他氣的不輕似的,呼吸都加重了,說話帶著喘勁,
“你、你在宮中幾十年,我、我在宮中十幾年,你都不認我!我在你眼前晃!你也不認我!
我每年都藉口各地跑,是為大周嗎?只為大周嗎?
我更為了找你!
你在我眼前!你不認我!不認我……”
梁崔日此刻整個人看著快要破碎,說著說著熱淚接連滾下。
比知道她沒死時,哭的還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