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吧,我小女生產可會順利?”
殷問酒作勢掐起指,顯得專業。
“並不順利。”
朱婉卿還沒思慮出下一句該怎麼問,就聽殷問酒繼續說道:“母體現在不太安穩嗎?”
這都能算到?
朱婉卿點頭,“這些日子倒是好了些,但我看著還是……憔悴。”
殷問酒的手指還沒放下,她故弄玄虛,“你給她吃了一味藥,才得見好吧。”
朱婉卿柳眉擰起,輕點了頭。
她也不知道那藥是什麼,但周昊千叮嚀萬囑咐極其珍貴,再無所求。
她謹慎保管著,每日摻在羹湯裡給那女孩用,連太醫也不知道。
“可那孩子既不是你的,也不是周昊的,為何如此重視呢?”
殷問酒再次開腔,讓朱婉卿驚訝不已,“這是算到的?你不是不算皇家嗎?”
若是單算朱婉卿,她生育不了,這孩子不是她自然不是秘密。
“確實不算皇家,只是我認識那女孩,紀梨,應天府人。”
:姐姐,你叫我小梨就好。
:姐姐,我想回應天府,想在死前叩謝父母養育之恩。
看朱婉卿的表情,殷問酒知道了。
紀梨肚中的孩子是怎樣的存在,她不知道。
孕陰生子這種訊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哪怕她是自己枕邊人。
“那孩子額前有一朵極其逼真的蓮花,按月份推算,現在該是深粉色?”
朱婉卿沒回答,她不敢。
周昊明顯對那孩子極其看重。
“不聊這個了,你這湖裡的蓮花倒是開的好,一會讓我摘些回去插起來。”
宋念慈點頭道好。
殷問酒也望著湖中的蓮花,一時沒說完話,在朱婉卿以為她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時。
她自顧自開口,並未看她:“紀梨才十四歲,因為早產,所以身板看著不過十一二。
這樣的孩子,周昊怎麼會喜歡?你自己也存疑吧?
據我所知,周昊沒少夜宿春榭潮,他該喜歡青樓那些會十八般技藝的女子才是。”
殷問酒一個閨中女子,說起這些絲毫沒有害臊的意思。
朱婉卿不說話,她就繼續說道:“她額前的蓮花,會隨著孕育時間的增長而變的更紅,最後變成一朵黑蓮。
也叫,黑蓮蠱毒。”
蠱毒?
“她因早產,身體本就瘦弱,這麼孕育是承受不了的,所以她瘦成一副骨架,隨時會死。
而那味救她性命的藥,也不是藥。
是骨灰,是我朋友的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