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婉卿這些年的太子妃不是白做的。

她收斂好情緒,“殷姑娘這些話,可不敢瞎說。”

殷問酒笑了笑,“我說我的,太子妃信或不信我不管。”

朱婉卿:“那你為何要與我說這些?”

殷問酒:“確認了一件事,我朋友的骨灰被周昊拿到了,那個人,大概就在上京。”

朱婉卿:“哪個人?”

殷問酒看著她不語。

朱婉卿又看向了宋念慈,她壓根沒想避著她說這些。

而宋念慈聽完後,也沒有什麼過多的情緒。

“太子妃,究竟知道些什麼呢?”

殷問酒這個問句,在朱婉卿聽來,算嘲諷。

意為周昊居然什麼都沒與她說。

“我不知太子妃是何為人,大概也算夫婦一體?不會告訴我小梨的所在吧?”

朱婉卿笑道:“不知你在說什麼。”

“也沒期待,但若是太子妃朋友的骨灰,正在被人做藥口服,想來心裡,也不會好受吧?”

殷問酒說出這句話時,宋念慈再面無表情,也忍不住了。

她趴到門外,對著湖裡乾嘔起來。

青兒姐,那樣美好的姐姐,手把手教她練過琴。

朱婉卿的臉色也難看的很。

“不知為何,那孩子居然還是可以出生,太子妃,你不好奇為何周昊如此在意那孩子嗎?即使知道是個女兒。”

朱婉卿順著她問道:“為何?”

殷問酒扯嘴一笑,“問他去唄。”

“今日我說的這些,無所謂你是否告知周昊,但他要瞞你此事,該不該說你自行掂量。”

宋念慈已經吐完回來,她端著殷問酒的酒杯使勁嗅了嗅。

果子酒的清香撫平些許上湧感。

她像沒聽見過兩人對話似的,笑著道:“皇嫂往後若是空閒,可以多來找我玩玩,我在上京還只有問酒一個朋友。”

朱婉卿神色怔怔的點頭道:“好”。

……

三兄弟這邊,推杯換盞一派熱鬧。

好像在南寧府兵刃相見的不是他們。

“戰場之上,刀劍無眼,五弟如今家中有人,凡事必三思而後行,若是順利,還能趕在弟妹生產前回來。”

“謹記兄長囑咐。”

兩人酒杯碰撞,一飲而盡。

慣會虛頭巴腦。

晚飯照例是邊漠廚子燒了一頓北方菜色。

最後連殷問酒都喝的搖搖晃晃,眾人才在禹王府門前告別。

太子府馬車內。

周昊一掃醉意,“可問了?”

朱婉卿:“她自己主動說再補完一卦,因上次要價太高,結果是孩子會出生,肯定的。”

周昊滿意的點了點頭,握住朱婉卿的手,“這個殷問酒,若是可以,你多接觸,本宮希望她能站在我這邊。”

朱婉卿應了一聲,終究沒再多說。

……

獻王府馬車上。

不等周獻問,殷問酒便直言:“千南惠應該在上京,周昊拿到骨灰了。”

“你有辦法找她嗎?”

周獻問:“你沒見過她的臉,如何找?”

“香!她身上有一種奇香。”

周獻苦笑:“那得派獵犬去聞了。”

連朱婉卿也不知道千南惠的存在,那也說明,他們並不常見,且見的隱蔽。

“周昊固定會去的,都有什麼地方?”

“他是太子,會去的地方太多了。”

“方便見女人的呢?”

“茶樓,酒樓,畫舫,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