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查了。

“青兒怨氣再起,可以猜出在此之前,她對此事,也是不知的,她被蕭澈帶走時,或許還殘留著怨,等著回到故土,見到父母,入土為安,再消散。

但,她沒能如願。如周禹所說,她這樣一個人的骨灰,也有大用,蕭澈利用了嗎?然後她這才明瞭,於是咒怨四起,再次,撞響了鈴?”

推敲的很合理。

但,“如何確認蕭澈帶著骨灰一定是回了南寧府呢?”

如果他去了別處,天大地大,要上何處去找?

這一點,殷問酒也不肯定,但南寧府是第一選擇。

“青兒在秦淮河的那些年,蕭澈一直在南寧府。如果害人之人是他,他留在南寧府一定不是為了贍養二老吧。”

南寧府,還有藏著的秘密。

……

天色開始泛白時,殷問酒躺不住了。

她起身拿刀劃破指尖,擠出血滴在瓷瓶內。

“到時候你與樓還明說,告訴他解蠱之法,醫者眼裡不分男女,這事交給旁人我不放心。”

周獻看著那血積了小半瓶,制止道:“夠了。”

指尖凝聚的一滴血她也沒放過,拿了硃砂筆點上,畫起符來。

“我畫幾道救命的符給你以備不時之需,你對我有大用,別輕易死了。”

周獻哭笑不得,不知該高興還是不高興。

“死不了,少畫些。”

這符是傷身的,畫完兩張,她臉色可見的白了些。

“夠了。”

殷問酒收筆,又伸手握住他的脈,忙的很。

“脈象很好,她不再投毒了嗎?”

周獻原本想寬慰她說不會,話到嘴邊,變成了:“會的,除夕之事已過三月,他們想著我該調理的差不多了,就會繼續投毒。”

殷問酒神色莫測,周獻盯的仔細,終於還是在那雙眼睛裡看出了憂心,“那你儘量避免吧,好好活著。”

“好。”他臉上浮出淺笑。

殷問酒看不懂這人說完這些話,有什麼值得笑的?

書桌讓給周獻,他聽著殷問酒的描述畫出畫像來,竟有七八分的相像。

“我和空桑從樓府先走,你讓周禹他們追來。”

“好。”

該交代的都交代完了。

殷問酒頭也沒梳,拿了繩子隨意的綁在腦後就準備走。

“問酒。”周獻叫住她。

“嗯?”

“鈴鐺還在響嗎?”

“響,但很輕,而且中間間隔很長了。”

“遇事躲在藍刀客身後,別給她添麻煩。”

“知道。”

“到南寧府了要利用五哥的身份,調當地官兵衙門護著你們。”

“知道了。”

“收著點性子,沒事別瞎張狂,低調些。”

“……我儘量。”

“要惜命啊,上京城還有人等你回來呢。”

殷問酒盯著周獻看,這人怎麼婆婆媽媽的?

“我沒想去死!走了啊。”

這一走,是三個月還是半年?

若是比況府的事還要棘手,會不會耗得更久?

周獻百感交集。

竟生出一種捨不得的感覺。

想想又自嘲一笑,她沒準真的是個妖女吧?

勾人心神的妖女。

“你沒事吧?”

又在笑什麼?

周獻扯著她的手腕把人拽進懷裡。

外殼堅硬的人,摟在懷裡也是如此柔軟的。

她身上染了他味道,是來自同一張床上的薰香,她卻更好聞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