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無登基為帝的那一天罷了。”

陸澄:“那便為守靈第一夜,殿下之所以會去御書房尋人,是因皇太孫的話引。”

皇太孫,周時衍!

殷問酒原本便可直言,讓陸澄仔細些周昊的命。

但她便不,準備聽的便是陸澄眼中的周時衍,究竟是如何分身兩人無人察覺的。

他竟然主動提出了。

殷問酒:“什麼意思?”

守靈夜時,宮裡必然有兩位周時衍。

一位在御書房行術,一位在守靈。

這樣才不至於穿幫。

陸澄回道:“我只是懷疑,太子殿下常教導皇太孫朝堂之事,趙後薨逝,對殿下來說少一大助力,而獻王本就得寵,眼下敏感時期二人在御書房密談如此之久的道理,他豈會不懂?

他拿話引著太子殿下細說,讓他心中更加慌亂擔憂,這才去御書房尋人。”

殷問酒心中訝異,這其中居然還有這一環節。

她道:“你必然不是僅因此就對周時衍有懷疑,還有什麼旁的事讓你對這個人打下懷疑的基礎?”

陸澄心道:這人確實聰明。

周時衍故意引導周昊看到不該看的東西,能為什麼?

陸澄:“確實,先有太子,才會有他皇太孫,也因陛下對皇太孫的喜,於殿下的太子之位是相輔相成的,那他為何要引導殿下去看不該看的東西?”

殷問酒反問:“你說呢?”

陸澄:“兩種可能,一是為殿下好,讓他撞破,後發展到現狀,他能因自身安危為獻王說一句話,王爺獲救,術法不成,殿下有利。

二是讓殿下撞破,陛下對他生出滅口殺機,但這不成立,因為於他無利。

沒有太子,還有獻王與禹王,又怎會有他皇太孫的事。”

陸澄倒是看的透。

殷問酒:“不管是一還是二,你懷疑的前提在於,周時衍他知道,他為什麼會知道?這才是我要問你的問題。”

陸澄沒立即接話。

殷問酒繼續道:“蕭澄,你自小在太子府長大,看著他娶妻生子,是何感受?”

陸澄冷了眉眼,“這與我們要談論的無關。”

殷問酒:“你或許曾嫉妒?嫉恨?不甘?委屈?而後,理解?原諒?恪守本分?

因為你明白,在周昊心中,與帝位相比,情愛又算的了什麼?

周時衍得皇帝歡喜,立為皇太孫,這是喜訊,總算有一人能瓜分皇帝對周獻的寵。

周昊在意這個孩子,你自然也會重視他,關注他,提點他,教他……

於是在這個格外關注的過程中,你發現了什麼?

又會在這種邪術面前,第一個,對他產生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