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問酒笑的開心。
這叫掰回一局。
“既然都是一家人了,我術學低於師兄,還請師兄教導一二?”
“皇后薨逝不發喪,有訊息稱將立純貴妃為後,那為何不盡早?也是師兄算了個吉日嗎?”
梁崔日站起身,整理著衣袍上的褶皺。
“你僅學兩年便能有此成就,屆時必然能高於我。”
他說完就準備走,“師妹的侍衛,不會攔我吧?”
“你們兩個一邊,把我剔除在外是吧!”
梁崔日笑道:“是啊。”
“梁崔日!”
“沒大沒小。”
他點她一指,像只花蝴蝶似的轉身。
門開後藍空桑並未阻攔,因為殷問酒沒發令。
梁崔日走的飛快,帶起一片花香。
“他們不帶你玩?”
藍空桑抱臂進門,兩人的言談她都聽了進去。
既事關殷問酒,又關乎老掌櫃的。
難得讓她有了好奇之心。
殷問酒雙目無神,長喘出一口氣來,甚是無奈道:“桑桑,我想不明白啊!”
藍空桑搬來樓還明的話:“一魂一魄都能這麼聰明,已是難得,老掌櫃的不也讓他防著你。”
“上有梁崔日,下有蘇鳶,你說她外頭還教養著多少人啊?梁崔日也見,蘇鳶也見,怎地就單單不見我呢?”
藍空桑:“你太聰明瞭,她不想你看懂。”
殷問酒:“那為什麼不能讓我看懂呢?”
藍空桑:“為你好。”
殷問酒驚訝道:“怎麼說?”
藍空桑疑惑,“不是你說的嗎?衛清纓的陣法反撲,她攔,怕你死,讓劉素和生咒怨牽住你性命,她遭反噬。”
殷問酒喃喃道:“所以為我好,為什麼不能讓我知道呢?又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呢?”
她的手撫上腰間的鈴鐺。
又問:“衛清纓,你又為什麼留一縷冤魂在人世?若是她囚禁,又為何拼盡氣力為我養魂?不該恨我讓你不入輪迴嗎?”
無人能應答她。
兩人自酒樓出來,溜達著往護城河邊走。
一路遇上好些人。
有人打趣道:“殷姑娘好些日子沒出攤了呢?忙著花天酒地呀。”
“姑娘可是……喜歡姑娘?”
好些人笑了起來。
“哪能只准男子好男風,叫我看殷姑娘就是喜歡女子也成,這叫遵從本心。”
“你們別瞎鬧了,殷姑娘不是與獻王都定了嗎?沒見姑娘臉色難看的很。”
“是哎,怎麼好人就不能健康百歲呢!便生出這體弱的病來,哎。”
殷問酒笑著擺了擺手,“確實身體不好,大夫讓我不易操勞,諸位見諒。”
“見諒見諒,姑娘出攤本就是一片善心之舉,我看誰還敢怪罪你不成,我第一個給他顏色看!”
走大街上實在過於熱鬧。
兩人下了水路,一路往護城河下游去。
路過衛府那片荒宅,宅子上頭依舊比旁的地方要更亮堂一些。
殷問酒握著那枚鈴鐺,輕喚兩聲:“衛清纓?”
鈴鐺連溫熱感都沒有產生。
她依舊沉睡著。
“去禹王府。”
船伕聞言調轉船頭,往禹王府的方向劃去。
上了岸又走上一刻鐘,才見禹王府的牌匾。
這處宅子並不在主街,與太子府和獻王府自然無法相比。
也只是周禹年節前回來住的宅子,他若不是常年出征在外,宋念慈也該回封地府邸才是。
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