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引了人進去。
宋念慈正在佛堂禮佛。
見她來高興的不得了,忙起身帶著人往湖心亭去。
殷問酒最喜歡的,便是那處。
“現下都是殘荷了,你個大忙人,真是難能來一回。”
秋風殘荷,看著竟比冬日裡還顯得蕭條。
“你一個人在府裡可有什麼不便?下人們侍候的可還好?”
宋念慈道:“好著呢,那麼多人就圍著我一個人,誇張的很。”
她還帶了一個自小同她一起長大的丫頭來,周禹不在家,日子與以往似乎沒多大差別。
丫頭來上了茶,忍不住多嘴:“小姐這些日子總說心慌的很,還勞殷姑娘把上一脈呢。”
“子衿!”
宋念慈呵斥丫鬟一聲,語氣並不兇。
“前兩日問酒已經為我看過,無事,你也不要擔心,再者,怎地又叫小姐了?”
子衿拍了下自己的嘴,“奴婢一時嘴快,王妃。”
殷問酒則已經伸手扶上宋念慈的脈,她每次見她,這是必做的。
“還是心浮氣躁的很,憂心周禹?”
宋念慈抿嘴點頭,“自然憂心,邊漠地遠,一封書信來回至少一月半,哪怕收到捷報都是一月前的事了。”
殷問酒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伸手摸了摸,“他征戰五年,戰功赫赫,還有你和孩子在家裡等著,必然會拼盡全力回來的。”
“倒是你,再這麼憂心下去,把自己愁出毛病來才是危險,你現在一人兩命。”
她故意說的嚴重些,讓宋念慈注意寬心。
“好,我知道啦,就是近日不知怎麼……算了,你無事便來找我玩呀,這樣我也能分散些注意。”
殷問酒點頭,“派人去獻王府報個信,今晚我睡在禹王府了。”
“真的!”宋念慈喜到眼裡泛光,“那七弟不會尋來我這要人吧?”
“再帶一句,別來找我。”
“哈哈哈哈哈,子衿,快快讓人去報信。”
子衿高興著走了。
宋念慈也摸摸自己的肚子,“還是得靠你呀,才能留下你叔母。”
晚飯時分。
獻王府的馬車還是停在了禹王府門前。
宋念慈忍不住白眼,“七弟,不過一夜,你至於還要追來?”
周獻笑道:“嫂嫂莫氣,順道來蹭個晚飯吃,不接人回去。”
宋念慈立馬笑開,“子衿,快讓廚房再多備幾個菜。”
夕陽漸落,天色被染上橘黃。
幾人歇在院子裡閒來看天。
周獻確認道:“確實可行?”
殷問酒:“……行。”
宋念慈打趣:“七弟這是不放心特意來的吧,我與問酒不是已經過了一晚嗎?”
“是啊,那時她還沒醒,我怕她判斷失誤又讓自己難受了。”
“對了,嫂嫂不常進宮吧?”
宋念慈:“是,母妃走的早,皇后娘娘現在身體也不好,免了所有請安問好,許久未去了。”
周獻:“如今後宮之中,純貴妃掌印,嫂嫂可否尋個機會進宮,帶問酒去見見純貴妃。”
殷問酒掃眼過來,“她有身孕,不方便。”
周獻明白她的擔心,左右權衡,還是道:“確實,那便不勞煩嫂嫂了。”
宋念慈在兩人之間觀察一個來回,開口道:
“問酒,我在南寧府就曾說過,若是有能用上我的地方,儘管招呼。
七弟與我夫君共謀一事,我們便是一體的。
利於你們,便是利於周禹,便是利於我,我若是能盡一份力,該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