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設成立的話。

葵仙兒死前被逼畫出了雲夢澤掌櫃的真實畫像。

殷問酒能解或能讓黑蓮蠱毒沉睡,對於況家來說,便是危險。

況復生其實當天就認出了人,特意邀請他們上況府喝喜酒。

也許是為了觀察,探一探幾人的目的,探一探,他們或許也知道他?

況家到底在謀什麼他們暫不可知。

但況家知道了殷問酒於他們有害的身份,於是半夜擄了人去。

況復生房事行到半夜,發現不對勁,便去找殷問酒問緣由……

似乎都對上了。

“藍刀客還沒回來嗎?”

卷柏道:“沒有,還是晚間傳的那條訊息,父子倆關進書房半天才出來,她什麼都沒聽見。”

又是書房。

那間書房,要去探一探了。

還有,葵仙兒不是苗疆人,她是被那巫女從何處擄來?

她生出咒怨,為的是況府,還是落入苗疆巫女之前的事?

寧可人,還要再問。

樓還明見周獻又不說話了,急道:“接下來如何呢?”

……

況復生書房內。

殷問酒被反綁了手腕在椅子上,連腳踝處也綁著。

這裡是一間暗室,估計在地下,陰冷潮溼的很。

況復生坐在她對面,矮桌前放一杯茶,冒著熱氣。

“熱茶,我也想喝。”

況復生笑了笑,這姑娘膽色過人,從頭到尾表現的像是被他請來做客般。

“殷問酒,是姑娘本名?”

“是啊。”

“你可知現下外頭因為姑娘,可是鬧翻了天?”

殷問酒觀察著況復生,他眼底沒了昨日的殺意……

“猜的到,我失蹤了,王爺同我哥哥自然心急。”

王爺?

況復生又笑了,她昨晚還一口一個夫君,現在不過幾句話的功夫便直呼王爺。

聰明過頭了!

“姑娘不急?”

“我急,”她看向一旁的黑衣人,“你鬆開我的腳,我想去趟茅房。”

沒有況復生的指示,那人並不動作。

況復生笑容溫和得像個無奈的長輩。

“殷姑娘,還是什麼都不肯說?就不怕……”

“不怕,人固有一死罷了。”

“哼,有趣的很。”

“既然你一時半會不殺我,也不放我去茅廁,那咱們就好好聊聊,首先,我好心喝你喜酒,還帶了子孫滿堂的陶彩娃娃來做賀禮,你為何要綁我?”

況復生道:“不如姑娘先說說,可是在我夫人身上做了什麼手腳?”

“我都不曾見過你夫人,你不是派人看著我了嗎?”

“可姑娘的侍衛,不見了片刻。”

“人有三急,她如廁啊。”

這番話來回重複好些次,殷問酒覺得沒意思透了。

“這樣,全當誤會一場,你無憑無據懷疑我害了你新夫人,所以綁了我,若是你現在放了我,我也不追究了,如何?”

況復生沒說話。

她繼續說道:“要麼你就殺了我,然後等王爺翻了應天府的天,到時候你爹的府尹只怕不保,若是再查出我被你況家所害,不說九族,株連三族自不在話下。”

“不追究?殷姑娘是這麼好說話的人?”

“恰好,我有這個美德。”

兩方都拿不準對方的底子,探個話都得保留八分。

況復生蹙眉半晌。

眼前的人於他絕對有害,究竟為何他無從得知,但若是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