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那人長什麼樣子都不記得,又怎會憑五十兩便傾心於他。”
況復生看著寧可人的臉,陷入沉思。
那幾人,是如何透過葵仙兒關聯到寧可人的呢?
如果昨日他沒有換人去看著,寧可人勢必已經被他們擄走。
獻王,他究竟想做什麼?
又知道了什麼?
但左右現在是沒辦法讓寧可人再拋頭露面了。
問不出話來,況復生又走了。
寧可人跌坐在地上。
十五天,只有十五天了,那些人能來救她嗎?
書房下的地下室,有兩道暗門。
況復生去了另一道門,況必難正等在裡頭。
“復生,葵仙兒不太對勁!”
況復生拿過一旁的大氅披在身上,快步走過去。
這間暗室內放著不少冰塊,用來儲存葵仙兒的屍體不腐。
眼下她的屍身乾癟速度之快,就像在沙漠裡風乾了半月之久,可這暗室內寒氣飄散,潮溼的很。
因著屍身的收縮,額前黑蓮的凸起就更明顯了。
印出一道道蟲身的輪廓來,瘮人的很。
況復生見了確是大喜之色,“果然,葵仙兒育的蠱才是最好的!”
況必難:“再好又有什麼用,你不是逼不出來嗎?”
葵仙兒逃離秦淮河時,況必難好一陣心疼,心疼她體內養的蠱蟲,離了每月十五的解藥,葵仙兒必死無疑。
但那女巫送了信來,告訴他人未死。
大周之大,如果她一直躲著,況復生確實難以找到。
但人自己出現了,出現在他去劉府提親的上京城。
名動小秦淮河的琴師,雖然帶著面紗,但況復生憑著身型便認出來了。
不需要每月十五的解藥都能活的育蠱人,比起綁回秦淮河,巫女給過他另一個法子。
況復生把人活著沉湖了,生死之間,呼吸停止前,蠱蟲會自口鼻自行離體。
屆時他把蟲捉起來,便可以用在新夫人身上。
眼下結果顯然,沉湖時蠱蟲並未被逼出來。
沒有生氣的育蠱人,那蠱蟲消耗著母體的養分,居然還能活。
況復生眉頭壓下,“就算是拿刀來挖,也要試試。”
他試了二十年,不管什麼法子,都不能放棄!
母體自然育子,死後破腹也不過十出一的可能,他既沒有那麼多的人來廣泛實行,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來博一個可能。
觀音坐蓮的黑蓮蠱毒,等同於陰生子的送子觀音。
憑藉黑蓮蠱毒,只要母體能懷到生產,那便是一出一的絕對!
比起寧可人,況復生更看重葵仙兒身體裡的蠱蟲。
可現下比如何逼出蠱蟲更棘手的,是為什麼劉素和的身體,不接受他種的誘導蟲呢?
這一晚,況復生回了劉素和的院子。
劉素和心驚膽戰的獨眠三日,壓根不需要況復生給她不回房睡的理由。
春風秋雨去探的訊息當日就回稟了上來,那第一二任妻子,確實與她生辰八字相同。
雖已有心裡準備,但聽到時的驚恐,心跳依舊難以壓制。
劉素和麵上盡力笑著,但表情顯得奇怪。
況復生握住她一隻冰涼的手,柔聲道:“夫人在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