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時,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會說。
防備心十足。
還攻擊性十足,“問問你自己會無條件信誰?你親生母親,親哥哥都能拿毒養你五年,而你父親明知而放任。”
“周獻,夜裡睡覺都要睜一隻眼吧。”
戳人心肺,毫不留情。
周獻愣了一瞬,突然笑的前俯後仰起來,他伸手想去揉殷問酒的頭,被她躲開了。
“你別總對我動手動腳!”
這人像個刺蝟一樣,炸著渾身的刺。
周獻慢慢把手往回收著,顯得很是受傷,“小酒兒,要不要,試著互相信任?”
殷問酒抬眼瞧他這模樣,“你不至於受傷了吧?”
他懶洋洋的躺靠回去,看著她回答道:“受傷了,心裡千瘡百孔的在流血呢。”
這瞬間。
明明該是一句玩笑的話,殷問酒聽出了真心實意。
她語氣緩和了些,“為什麼要信我?”
周獻:“之前說過,姑娘擁有的能力,於我有利,我很看重,也因為你這樣的能力,我沒有理由樹立為敵,為友,一直是我的目的。”
風吹動窗邊的風鈴,殷問酒透過那串風鈴又望向了將軍府的方位。
“在利益之上樹立的信任,當出現更高利益選擇時,被放棄很容易。所以,不求信任,各有所圖就好。
你與樓還明對我來說,還是區別旁人的。”
周獻又苦笑,“和姑娘表誠心好難,不過能區別旁人我已經很知足。問酒,我現在比你還好奇,你失憶的人生究竟過的是怎樣的生活。”
她骨子裡帶著刺,沒有被這些日子的相處磨的稍鈍些就算了,怎麼反而越來越尖利?
殷問酒無所謂的皮笑肉不笑。
“是嗎,看來我又可以記上一筆了。過往,大概日子是不好過的。”
兩人無聲的看了好一會夜景。
周獻也往將軍府的方向望了望:“讓你哭的那個地方,究竟有什麼東西?”
她沒醒神的眼裡,情緒複雜到連他都看不懂。
殷問酒不答反問:“那將軍,究竟犯了什麼事?連談論都不允許?”
“不允許,若是傳上去,還可能惹上殺身之禍,你還想聽嗎?”
殷問酒搖頭,“不聽了,越王勾踐,漢高祖劉邦,歷代君王,大同小異的幹些讓後人詬病謾罵之事。”
周獻對殷問酒再次刮目相看及震驚,“這也是可以被殺頭的言論了。”
對面的人很不屑,喝上不知道第多少杯酒,“那這個皇帝,心胸夠狹隘的。”
大概是被夜色和這個話題卸下了偽裝,周獻認可的點頭,
“豈止狹隘,他能活到現在,我該說是周昊不夠狠,還是他太狠呢?”
這番言論換殷問酒震驚了,她學著溪羽的腔調道:“王爺,慎言吶!”
周獻盯回殷問酒,“你問過我為什麼不想知道周昊有沒有天子氣,我現在回答你。
不管他有還是沒有,比我濃還是淡,只要我還活著,就不會讓他坐上那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