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蕭澈對郝月青真心有情?
想來便不可能。
這種汙邪之事,沒了殷問酒在,旁人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樓知也則更加茫然,只覺得天方夜譚。
他問:“王爺,我們進山?”
宋念慈:“不,不急。”
周獻前來,她現下稍微鎮定了些,“你五哥已經去了,他還沒有訊息回來,你萬不可再冒險。”
周獻問:“郝家二老還沒醒嗎?”
話音剛落,侍衛來報,郝家老爺醒了。
幾人立馬往偏院去,老許大夫剛從房裡出來,見宋念慈過來,忙道:“老郝這是怎麼了?問他什麼都是搖頭。”
宋念慈道:“一句話也沒說?”
老許:“沒呀,郝夫人身子骨也不太行了,昨夜驚險救回一口氣,眼下也沒有清醒的跡象,怕是……哎……”
侍衛送了老許出門。
宋念慈推開房門,郝家老爺斜眼過來,見是她,也沒有要起來的意思,又轉開了目光。
“郝伯,我們把您從暗道救上來,自然是,都見過了。您沒有什麼想與我說的嗎?”
郝家老爺開口第一句是:“念慈,你們找到蕭澈了嗎?”
宋念慈搖頭,“現在殷姑娘追去,還沒有訊息回來,我……殷姑娘曾救青兒姐於水火,這次來南寧府,還是為著她的事,您要是知道什麼,一定不能瞞啊。”
她說著說著,便紅了眼眶。
“郝伯,你昨晚見到蕭澈了嗎?”
郝老爺嘆出一口長氣,好像才有力氣開口說這些,“見到了。”
“在暗道裡,迎面碰上,我問他,這裡都是些什麼?”
“他很驚慌,只說來不及多解釋,說對不起青兒,拉著我便往回走,然後突然敲昏了我,再醒來,我就在這裡了。”
宋念慈追問道:“還有呢?青兒姐或為蕭澈所害,您心中必然也猜到一二了吧?”
這一問,宋念慈心中沒譜,只想一詐。
但郝老爺閉了眼,有濁淚順著眼尾滑下,“他說對不起青兒,我見他偷偷行了陰婚的兩個牌位,確有猜想。
那日殷姑娘半夜來問我蕭澈為人,我心中便生出了異樣。
殷姑娘是青兒的好友,為何會在青兒死後,來問我蕭澈的為人呢?
蕭澈他十年如一日的待我們夫妻,哪裡不能打聽?”
周獻站在宋念慈身後,突然開口道:“十年,旁人還算好瞞,你們夫妻二人與他同住十年,難道在此之前,從未懷疑過什麼嗎?她去問你,你都為蕭澈瞞下了?”
郝父看向周獻,猜想此人大概便是禹王吧。
正欲開口稱呼,周獻道:
“殷姑娘是我未過門的娘子,現下她因追查郝月青之死的真相下落不明,所以,郝老,請你一定知無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