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澈自搬到郝宅後。
大多數時候都在偏院,原先在書房讀書,後來為了方便,索性把書桌也挪到了房裡。
他如此刻苦,郝家二老自然支援。
平時基本不主動往偏遠去,偶爾見他飯也不出門吃,送了飯去,也只會放在門口,怕打擾他。
但郝月青是常去的,二老也就放下心來。
後面那些年,因著二老身體不好,所以他更多時候都在正院待著,除了睡覺。
偏院幾乎要被人忽略。
“十年,那間房我們還是進去過好些次的,但哪裡會想到那底下,居然別有洞天呢!”
郝老爺陷入了漫長的回憶裡,鋪墊太多,周獻沒那麼多的耐心。
他直點重點的問道:“心有懷疑,是從何時開始?從何事懷疑?”
郝老爺被指引著問答:“上月裡,他帶青兒回來後。青兒母親原本心有期盼,見著骨灰身體急轉直下,突發癲癇不止這一次,我半夜去偏院找他,也不止昨晚。
他解釋為憂思過度,昏迷不醒,聽的見我喊,但有時醒的過來,有時又像鬼壓床一樣,醒不過來。
這次回來,他在房裡待的時間也更久了,再加上殷姑娘那天來……有些念頭起來,就壓不下,我踹向那門時,心中幾乎是肯定的。”
他還是說的慢悠悠,“十年,怎麼會毫無破綻,只是缺一個口子,口子產生,以往的不明行徑,就都通了。”
“郝老!”
“郝伯,他們已經去了一夜加之一個上午了……”
宋念慈聲淚俱下,有真心,有演戲。
郝老爺看向兩人,猶豫著問道:“小澈他,是不是不是活人?”
這問的繞口。
周獻點頭:“不是活人。”
他猜到了,證明蕭澈這個活死人的‘為人’並沒有十全十美。
“蕭家宅子裡,有棵枯死的老槐樹,小澈說下頭有東西,殷姑娘該看的懂,他還說,殷姑娘能救青兒。可青兒已經死了,我不知道何為能救?”
郝家老爺鋪墊半天,終於說出蕭澈在敲暈他之前交代的話。
周獻蹙著眉,他更疑惑了,蕭澈為什麼要給郝老爺留這些話?
他想殷問酒救郝月青?
“死後,魂未得到安寧。”周獻模糊的解釋了一句。
郝老點點頭,經歷了蕭澈是活死人的衝擊後,對這些鬼魂之事,也能理解了。
他老淚縱橫,“我兒,苦啊。”
“五嫂,先找人帶我去蕭宅。”
現下殷問酒不在,那樹下就算有什麼,幾人也不一定能看明白。
但,還是得先去找到。
“這位……”郝老叫住周獻,“小澈他,還能活嗎?”
“你希望他’活‘?即使郝月青的死或許因他?”
郝老連連搖頭,“人心是肉長的,不是一日一月,是二十多年,這孩子我看著長大,青兒……不會是他所害。”
事到如今,郝老居然還相信蕭澈?
宋念慈正想說話,被周獻制止,“一切等找到問酒,真相大白後,再說。至於蕭澈還能不能‘活’,我不知道。”
……
宋念慈很快找了一名衙役來為他帶路。
周獻正準備出門時,離著不遠,周禹帶著十幾個人正快步走來。
看著,已然經過一番惡鬥。
泥土、草屑混著血,很是狼狽,兩側路人自覺躲開一條路來。
“五哥!”周獻迎上前去。
“庭驍,你怎麼來了?”
周獻沒功夫解釋,忙問道:“殷問酒呢?”
周禹拖著他的手肘,把人往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