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問酒問:“是衛清纓?”

郝月青點頭,

“是,這個陣法是以她為陣眼,不知道為何,我能感受到她迫切需要你來的願望,而我與你有過連線,便為她做了媒介。”

衛清纓,應該是希望她來破陣。

但做陣為陣眼,她壓根無法成怨,就算破陣,她也沒辦法報仇啊。

殷問酒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郝月青更不清楚。

“我在陣中,只能回應她的願望,害你身入險境,也只能多對你說幾句抱歉,對不起啊問酒。”

她的對不起確實沒少說,殷問酒哭笑不已,

“別道歉了,你有什麼願嗎?我幫你。”

郝月青:“骨灰的事,你別為我追了,左右我人已死了,若是關係到你們,那便隨你。

我的願,便是把我同蕭澈合葬吧。父母那邊,也麻煩你說些好聽的安安他們的心。”

殷問酒點頭,郝月青這樣的人,大概能原諒世間萬物。

“問酒,我走了。”

“好。”

……

殷問酒睜眼時,山洞之中才過去瞬間。

血霧纏著那滾滾黑怨,往腳踝處去。

她呢喃一聲:“青兒的怨,解了。”

說完,人便暈了過去。

……

再次醒來,是她在府衙的房內。

“醒了?”

藍空桑的語氣裡盡是難以置信。

很快,唇邊被遞上一杯溫水。

她喝完了,才開口道:“讓你失望了?我暈了多久呢?”

藍空桑:“一日不到,這不還沒到下午。”

“身體可有不適?”

殷問酒搖頭,想起什麼,把腳收了回來,襪子被人脫了,鈴鐺沒了。

“我鈴鐺呢?”

藍空桑見她動作,就在腰間掏了出來,勾著紅繩,卻不給她。

“這玩意我摸著不燙啊,怎麼把你的腳踝燙出水泡來了?”

殷問酒這才仔細去看自己的腳踝。

上面塗了一層油光發亮的東西,水泡被弄破了,一層死皮覆在上面,只是有點紅,也並沒覺得多疼。

她伸出手去,“我摸摸?”

藍空桑吊著紅繩伸向她,“你小心點。”

殷問酒伸出一根食指,小心翼翼的湊過去,沒感覺熱。

她整個指腹按上去,還是沒感覺。

這才接了過去,“不燙了。”

藍空桑問:“那你祖宗可有了新指示?”

祖宗沒有,郝月青倒是有了指示。

還有那衛清纓,究竟是那兩兄弟什麼人?

“周獻呢?”

藍空桑答:“在自己房裡養傷吧。”

眼下天還沒黑,這南寧府的怨就讓人胸悶。

殷問酒換了只腳,綁上鈴鐺,依舊沒有感覺。

她起身下床,“走,去看看傷員。”

藍空桑沒走,“你自己去吧,傷員不想看到我。”

殷問酒:“……”

她提著裙子,穿過院子,透過院門往外看,一片混亂。

樓知也正好走來,見殷問酒立在院中,“醒了?這麼快?”

“……外面出什麼事了?”

樓知也:“大概是怨氣四起,不少邪門事,都來衙門求助了。”

殷問酒點點頭:“事出必有因,隨他們去吧。”

沒人無事起怨,被人抹脖都不一定生怨,而害人生怨之人,如今不過是自作孽罷了。

樓知也點頭,他原本是想問藍空桑,這種情況要不要幫的。

眼下直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