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正主。
那便隨他們去吧。
“獻王的禁令只有兩月,即刻快馬加鞭估計才能趕到,但他現下受傷了,不宜過於舟車勞頓。”
殷問酒抬頭望了一眼,“那便歇兩日再動身吧,我去勸他。”
周獻的房門沒鎖,殷問酒一推便開了。
他敞著衣袍,斜靠在床邊,露出白紗纏住的半邊肩膀。
衣領處直開到了腰腹,膚色白淨,線條流暢緊實,無精打采的抬眼一掃,像個妖精……
一個男妖精。
殷問酒簡直沒眼看,但人是因她傷的,她也不好白眼。
上前幾步,問道:“可還好?”
周獻哼唧一聲,拖著嗓子:“不太好,你知我體虛的很。”
他面色確實有些發白,殷問酒在他床邊坐下,伸手去把脈。
“你近幾日都沒用藥嗎?”
周獻訕訕道:“一事趕著一事,沒來的及。你這次怎麼醒這麼早?”
他試圖把話題轉移,殷問酒皺眉不悅:“藥不能停!那毒本就讓氣血不通,現下當真回流了,你這傷才會變得更重,止血符失效後,血流了不少吧。”
周獻點頭,確實,昨日夜裡突然血流如注。
止都止不住,把人流暈了過去。
殷問酒走到桌前,開始寫方子。
一邊寫一邊說著:“樓知也說你們得抓緊回去,但現下看來,至少得休息三兩天再動身,動身後也不能日夜兼程。”
“對了,那抓住的人可有問出些什麼?”
“沒有,死了。”
殷問酒不意外,來者必是死士。
他追回上個話題:“你同我一起回嗎?”
殷問酒:“嗯,回。”
衛清纓的事,還在上京。
她拿著方子開門吆喝人來,那人是周獻的暗衛,再見這字,皺眉與殷問酒核對了一番才走。
“你腳踝有傷,過來坐。”
殷問酒自然會過去坐,這道天然的屏障符,並沒有因為受傷而減少天子之氣。
但這人未免太不注意著裝,她忍不住給他合起衣服,
“虧血之症,你不覺得冷嗎?”
周獻笑了笑,“郝月青的怨,是自己解的嗎?”
殷問酒點頭。
周獻:“那你這次,可有獲利?”
殷問酒:“有啊,這不是醒了嗎。”
她又藏了話,周獻一眼便看出來了。
他哼唧一聲,“小酒兒良心呢?我都這樣了,你還瞞我?”
殷問酒橫他一眼,自顧自越過他坐在裡頭,靠著厚厚的被子。
一副要長話長說的架勢。
“確實瞞了你,但周獻,你還沒告訴我,衛清纓究竟是什麼人?她為何會被周昊作為陣眼?”
周獻扭頭朝向殷問酒,看向她的那雙眼睛裡永遠含著三分的水光。
“為什麼會被周昊做陣眼,我不知道。”
“但她是什麼人,你已經知道了,將軍府的么女,衛老將軍的小孫女。”
殷問酒回視他,“還有呢?”
“將軍府的么女,為何讓你們兩兄弟,有如此大的反應?”
周獻扯嘴,盡是苦笑。
“我說了,你可不許生氣。”
“我生什麼氣?”
周獻:“她還是我未過門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