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問酒頃刻便有了規劃。

“樓知也,點人來,傷者只點輕傷。”

“念慈,蕭澈死在他們的婚房裡,與二老帶話……你負責勸慰郝老。”

“空桑,去房裡取些符咒來。”

三人走後。

剩下的人用腦。

殷問酒:“千南惠與蕭澄有意見分歧,一為我的生死,二為郝月青的骨灰,如今陣眼未變,兩個猜想,一是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二是千南惠不肯動作,而蕭澄不懂。”

周禹:“所以敵人內部不和,給了我們時間,蕭澈的陣眼是為守陣,千南惠養他五年,只為未來可能會在此處設雙陣?不可能吧?”

周獻:“不可能,蕭澄死於五歲,十一二年前與千南惠同時出現在蕭宅,借了蕭澈的命,若說千南惠是他的主人,也許他五歲時是跟千南惠走了。而借壽之後再養蕭澈為活死人,或許是為兄弟之情?”

周禹罵了一聲,“這什麼狗屁兄弟之情,殺了你,再換個方式養你?不人不鬼的活死人,前途姻緣盡毀!”

殷問酒道:“或許真有可能,蕭澈出門一年多,另一陣眼的八字是蕭澄派了人在往南寧府送。”

周禹:“那不是為了他不死嗎?還要守陣用,也為了讓蕭澈找到郝月青。”

殷問酒:“還有在山洞裡,千南惠踹了蕭澈,蕭澄是護著蕭澈的,因為他不能受傷。兩兄弟一起生活到五歲,蕭澄畏光,父母不喜,他的生活裡,大概只有這個弟弟。”

周獻問:“就算證明了初設此陣,只為了養蕭澈,那與其它環節又有何關聯呢?”

樓知也點了人來,殷問酒拿著藍空桑取來的符咒,遞給他,“分發下去,我不確認千南惠是否會符法。”

分發符咒的功夫,殷問酒抓緊時間說道:“今日上的還是那山,不出意外,蕭澄的人早已提前設伏,諸位請格外小心,護住兩位王爺的性命。”

“黃符貼身佩戴,可抵咒術,巫女擅蠱,諸位體內也設了屏障,無需害怕,總之,這一趟,盡全力拼殺!”

發話的不是兩位王爺,而是這位殷姑娘?

兩方暗衛異口同聲回:是!

能讓兩位王爺站在身後護著的姑娘,定是不凡。

周獻的暗衛更是早已拿殷問酒當王妃護著了,畢竟是他們家王爺晝夜不歇急趕來護的人。

那山上了少說兩趟,比第一次更加熟悉,也更加提神。

三人被護在中間。

殷問酒接著前面沒說完的話繼續道:“初設此陣,若是隻為養一個蕭澈,那大機率是蕭澄的請求,便說明,最初這個陣,確實與周昊無關。”

周獻:“與周昊有關的,是山上那個陣眼?那個女孩?”

殷問酒點頭,“郝蕭兩家的祖墳地,風水好的像是天然的陣法地,千南惠設陣幾乎不費力,但我總覺得她不是那麼閒來無事的人。

假設蕭澄五歲時是被千南惠帶走,而周獻你對陸澄這人的是打記事起,就在周昊身邊了。

那也可以說明,千南惠與周昊,認識至少二十年以上,是她把蕭澄當陸澄放在周昊身邊的。”

周禹同周昊二人目光互動,如果千南惠當真是為周昊辦事的,這樣一個人,於他們來說威脅頗大。

殷問酒還在繼續說著:“巫女這人,是在應天府得知,當時只認為她是況復生尋來的助力,為陰生子得以順利。

如今想來,應該是周昊為陰生子得以順利,才讓千南惠給了他黑蓮蠱毒的法子。”

登上山腰,暗衛的精神繃的更緊。

連藍空桑都沒能抽神聽他們的推論。

“但依我來看,千南惠並不是聽命於周昊,蕭澄要殺我,她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