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接觸之人,路人,均無所獲。
其中有一張,是蕭澈的。
殷問酒單獨把那張抽了出來,“你讓你爹查蕭澈時,沒有第二份卷案嗎?”
“沒有,因為他回答的,與第一次完全一致。”
完全一致?
殷問酒逐字逐句的又看了一遍關於蕭澈的部分,“就算完全一致,也該有兩份吧,我倒要看看,是不是一字不差?”
宋念慈皺眉想了想,“所有的都在這裡了,大概是記錄之人偷懶,我記得我爹說過,他回答的與上次無差。”
郝月青失蹤當日,與往常並無異樣。
她照例早起,擦琴,彈上一曲後才會去用早飯。
郝家夫妻當下身體康健,郝家不用下人,早飯一般都是郝母準備。
而蕭澈因為與郝月青還未成親,是單獨住在隔壁偏院的。
他每日在郝月青的琴聲中醒來,然後幾人一起在膳廳用早飯。
吃過早飯後,蕭澈會在房裡讀書,一讀一整天,有時連午飯都是郝母送到書房門口,相當刻苦。
那日幾人用完早飯後,郝父出門經營鋪子,他做銀器生意,經營的不錯,還帶著兩個徒弟。
郝母在院子裡洗衣掃院,縫衣繡花。
總之,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天。
在學琴的倆個小姑娘沒來前,郝月青偶爾會出門逛逛,她與郝母打了聲招呼,便出門了。
有人見到她拿著一個竹籃出門,走到孩兒巷路口,後就再無人見過。
而蕭澈的回答,精簡至極。
因為他在郝宅的每一日,都是日復一日重複的,單一的。
“蕭澈平時不怎麼出門?”
宋念慈道:“幾乎不怎麼出門,他吃住郝家,因當也是怕人說他閒話,專心在院子裡讀書,考取了功名才能出人頭地吧。”
殷問酒又問:“青兒失蹤後那些年呢?”
宋念慈道:“也不怎麼出門,偶爾出來買些必要的東西,也不會與人多聊。”
殷問酒:“你懷疑蕭澈十年,你們一同在南寧府十年,你沒想多做些什麼?”
宋念慈看著殷問酒笑了,“問酒你這麼聰明的人,都能把骨灰給他帶回來,剛從郝宅回來也是一無所獲,我又何嘗不是。
若不是在上京城聽聞青兒姐的事,我差點都快忘記我懷疑蕭澈好些年的事了。
但……現下把事,把人再次拎到我面前來,問我可有懷疑的人,我還是毫不猶豫指向他。”
宋念慈攤開了手,“雖然毫無證據。”
如果蕭澈真的是兇手,這大概是能讓所有人起雞皮疙瘩的程度。
十年如一日的,好人,孝子。
無人察覺到破綻,他天衣無縫。
“我到此刻還是感受不到絲毫青兒的怨氣。”
“這是反常?”
殷問酒沒答宋念慈的疑問,自問自答著:“難不成,又是陣法?”
如果是的話,或許墳塋處會有蹊蹺。
“找人,去郝宅看著蕭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