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向人才,屬於一個行業的戰略工具,從學歷、師資乃至碩士博士站點,各方面和培訓機構都有本質區別。
軟體方面大致有模有樣,一通走動下來胡殊同相信可以確立一個培養體系。
可硬體上,單靠同興出資是絕對不現實的,雖說不像高等院校那樣幾十億的恐怖投入,但此間支出也是一個巨量的數字。
至於辦法,正如他向孟強強交代的,要和收購公司繫結一起。
這一次,他決定緊緊抓住雷小溪,哪怕軟磨硬泡也得拿到一個可觀的幫扶,不然這件事根本做不起來。
後面的方案種種,胡殊同已經做好了準備,哪怕熬它個不知春秋,也絕無所辭。
望著車窗外的皎皎月光,車裡響起那首故鄉的原風景,胡殊同發覺他多年來也沒有見過什麼真正的風景。
充斥在他身邊的都是方案、材料,滿心掛著的都是上下游供應鏈、產地銷地兩頭顧,與人聊起的都是土豆往哪走、水產多補貨,今天又多了個人力建設。
別人的世界多是情感劇、歡喜劇,起承轉合的劇情片或是回味童年的動畫片,到他這裡,活脫脫一部行業的紀錄片。
這好生無趣,哪裡談得上一抹風景。
不過轉念一想,這一路的行業故事,說上風景二字也不為過,誰讓咱就紮在這裡了呢。
風景應該不只是攝影師的旖旎光色、旅行家的湖山林野,城市變遷的浮光掠影、大國工業的時代脊樑、抗旱固植的些許翠綠,也都是風景。
風景也是紡織、燈具、蔬果的一個個車間,是起屋立頂的一袋袋水泥、是手藝人全情投入的茶盞小具,也是保鮮入家的一輛輛車。
扎身於此,以斯為求、以斯為守,每一樣人生都是亮眼的風景。
他把聲音調大,再轉一個角,就到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