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這一頓我記下了.”
梁祿以水代酒,帶有那麼一絲嗔然笑著道:“殊同哥和我客氣什麼,我是想著年夜沾福氣,以後也考上明大呢!”
明大無疑是二人共同的話題,藉此說了許多,有關冷藏冷運方面胡殊同也都句句坦然,梁祿聽得入神。
冷鏈的東西龐雜繁複,但經胡殊同之口,講起來便很是提綱挈領,泛而不虛、統而有實,梁祿理解起來毫不困難。
梁祿對胡殊同走上這條路很好奇,若不是親身遇見,他的觀念也和普通大眾是一樣的,想象不到這竟是個系統的學科。
自然而然,墨自縣的那段往事便到了梁祿耳中,瞭解了胡殊同的出身,梁祿終於明白他為什麼能沉得下心紮在遙遠小村了。
二人家鄉的境況相差不多,聊著聊著,關於冷鏈的東西,梁祿大大小小籠統的細節的問題問了許多。
胡殊同樂得應答,雖然他秋天才上高三,但若心存這個念想,說不定以後也會步入這個行業,況且家鄉的現實情況會潛移默化促進人的想法。
這般一直聊到了午夜,梁祿問詢了胡殊同一些書單,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打算離去。
“殊同哥,勝喜哥還沒給你回覆嗎?”
臨走前,梁祿忽然問了出來。
梁祿突來一問,胡殊同卻並不驚怪,“村子裡頭無秘密”,況且勝喜哥是不可能悶不做聲忽然起庫的,甭管正面側面,肯定會放點風出去,察一察態度,免得自己一家擔閒話。
“暫時還沒有.”
胡殊同並不想和梁祿聊起這個話題,為什麼遲遲不能起庫,梁大豐可是“出了大力”。
在梁祿面前,深了淺了都不好說。
梁祿卻有備而來,端詳著胡殊同的神情,暗自拿捏起來。
輕輕眯起的眼睛、眉宇間並不輕鬆的思考以及驀然閃動的一絲凌然。
都讓胡殊同覺得,這個梁祿,不簡單。
望向那袋炸魚,早在胡殊同第一口嘗下時就意識到了謊言。
梁祿回來快有一個月了,而這魚是昨天才炸的。
不得不說,煞費苦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