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都在逐本原,家家也在賦新詞,從中讓人看到十幾種冷鏈物流的新提法,有人講“區域鏈”,有人講“彈性通達”,有人也在說“階梯差價”。

有人把重點放在如何走更遠,有人則針對怎樣賺更多,斧鉞鉤叉,不一而足。

原本計劃在六點結束的議程,一直到了燈火通明才終於見到尾聲。

六家企業,上午三家下午三家,足足講了一整天。

正要宣佈散會的時候,胡殊同忽然站起身來,步履匆匆走上臺前。

“懇請各位業界同仁給同興三分鐘的時間,聽一聽同興冷鏈.”

臺下並無幾人配合,收拾檔案的照樣收拾檔案、起身的照樣起身,胡殊同的突然出現,使得很多人又開始回想起來這個同興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前後一聯絡,再看這莽撞之舉,瞬息間彷彿有了一根大企業與小企業之間的熒光棒,奪目耀眼、攔得分明。

但也就在這一刻,嗒嗒嗒嗒的聲音響起,螢幕的一側突然現出一個倒計時的投影。

一百八十秒。

三分鐘,便只說三分鐘。

當這塊倒計時牌亮起的時候,看著時間秒秒流逝,在場之人反而安定了幾分,三分鐘對今天的鑽石廳來說,簡直是彈指間的事。

惟有臺下的柳知英和楊成海滿心不甘,半個多月的努力,三分鐘焉能說清一二,臺下的企業方聽的都是以小時而計的灌注,家家都在摹繪讓人回味的圖景。

況且在他們眼中,同興在這鑽石廳本就不配擁有姓名,短暫的三分鐘又能博出什麼亮眼花火呢。

三分鐘,都不及人家一個技術細項拆解的時間,三分鐘,都不及人家一個市場終端一個排程中心釋解能量的時間,三分鐘,甚至來不及翻一翻方案吧。

站在臺上的胡殊同,凝了一眼同興的夥計們,他想告訴他們,只要方案能登臺,就有屬於我們的演繹空間。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

此時景象,這句詞襯極了胡殊同的心境。

“同興在此只想與各位聊一個時間的故事,比如一條來自西北的虹鱒,到達盤湖人的餐桌需要多長時間,僅此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