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的話,當真沒一個字是吹噓的。
“鄭總,我認為今天這個場面只能算是打了個頭陣,後面還得紮實往下推進才行。
參會的大型經銷商有將近二十家,他們是步步下探的關鍵,而且產業大會太泛了,鄭九糧油需要出頭做一個更具體的場面.”
“哦!”
“柳總那邊已經備好了資料,關於我們這個基地的優勢條件也應該更多展示,這對我們的經銷商來說是大信心所在。
此外一系列的行業檢測標準,我們也要相應呈現,貨的品質才是最大的保障.”
“哦!”
白天到晚上的鄭九中,好像變了一個人,他現在不想聽“我們”,也不想聽“經銷商”。
這和願景出入太大,就像好端端的金邊碗突然豁了一個大口子。
不過不多時之後,鄭九中也有些釋然,心知面對的是何許人也,這個大大的金邊碗,其實是自己求仁得仁的一廂情願。
當下的同興並不平靜,樁樁在起、件件無定,這眼前人表面看去波瀾不驚,實際上心念箍得緊,深底裡藏著的氣焰,無不是對同興明天的不讓步。
“胡總,我想還是得兩路行動,經銷商的業務我來談,但同興各地的分撥中心、轉運中心乃至前端庫都得調動起來,這樣我們才能在更大的範圍鋪貨.”
“鄭總放心,這些早已在計劃中.”
“在我們的合作條款中,我希望加上一項,還望胡總能夠承諾.”
“請說.”
話到這裡,鄭九中沉默了幾分,目光閃動之間抬起頭來。
“同興北線的原糧,只供應給鄭九糧油.”
乍一聽時胡殊同微有皺眉,再有兩個多月,一條金黃之路就將鋪落,他清楚鄭九糧油的倉儲規模,一口是斷然吃不定的。
但鄭九中神色堅毅,囤儲與排程的問題他比自己更清楚,所以胡殊同並沒有多問。
反是在這一瞬間,讓人看到一種強烈的定勢,一如同興破荒而歸——
鄭九糧油,也打算大幹一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