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好了窗子。

門外一道黑影迅速閃過,等祝餘再好奇地開窗檢視時,被陸卿掛在外面的錦囊便已經不見了。

祝餘對於“尺鳧衛”這個名字又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

名字裡帶著“尺鳧”二字,還果真如鳥如影,來無影去無蹤,無聲無息。

“我們今天妨礙到別人了。”她將窗子關上,在桌旁坐下來,看到陸卿已經摘下了帷帽,自己這才放心把臉上的面具摘掉,“那個副都指揮使,有些蹊蹺。

旁的不說,就光是原本老都指揮使突然暴斃,這事對他就已經足夠有利可圖了。

先前在大營裡,你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神醫’,可是把他想要請人做法事的路給擋了。”

“沒關係,”陸卿想到那個叫周鄺的副都指揮使今日的言行,若有所指看了看祝餘,“他既然那麼想要做法事,給他機會,讓他安排便是了。

司徒敬擺明了認為是病,需要神醫來治。

若那個姓周的真有這份心,他自然會千方百計想要證明,這事兒除非是神仙下凡,否則什麼神醫也管不了。”

說到這裡,陸卿似乎想到了什麼,他起身走到一旁的櫃子邊上,不一會兒又回來,手裡拿了一包東西。

“一會兒你將這件金絲軟甲換上,穿在袍子裡面。”他把東西塞給祝餘,叮囑道,“我們一行五人當中,只有你一個人沒有自保的本事。

雖說我們四人護你一個不成問題,但若真的混亂起來,多一重防護總是好的。”

祝餘聽他這意思,似乎是篤定接下來禁軍大營當中要有亂子發生,並且看他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光,還有些隱隱充滿期待的樣子。

“你打得什麼主意?”祝餘想了半天,這一次她實在是猜不到陸卿的算盤上是一筆什麼賬。

“離州大營要穩得住,但是離州大營也必須亂。”陸卿好像打啞謎一樣對祝餘說,“這一次,離州禁軍亂了,或許日後天下才能安穩。”

這話說了還不如不說,祝餘不解地看他。

陸卿拿過一張紙,在一頭寫了一個“敬”,在另一頭則寫下了一個“朝”。

他沒有出聲,只是將紙對摺,原本在紙的兩段,相距甚遠的兩個字,便被湊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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