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等地嗎?
還會有今天的威勢嗎?。”
魏延一通鞭辟入裡的分析,再加上最後的四連問,讓堂中的文武以及劉備都陷入沉思。
他們代入魏延的思路,發現曹操和孫權哪怕少一次大戰,他們都很難走到今天,甚至有可能已經覆滅了,何談雄據四州虎視天下。
“諸位請想一想,東吳如今的處境是不是和當年的我們一樣,一樣的在曹、孫、劉三家中最弱,一樣的到了覆滅的邊緣,既然我們都能殺出一條血路,為何東吳不能?。
要知道大王當年遭遇慘敗,已身無立錐之地,麾下兵不過萬,文武僅十數都能崛起,如今孫權佔據五郡之地,士民百萬餘,文臣武將數不勝數,情況比我們當年要好出無數倍,怎能武斷的認為江東再無崛起之機呢?。”
當然,別看魏延嘴上說得頭頭是道看起來十分合理,其實在魏延心中早就判東吳死刑了,他這些話不過在偷換概念。
今日不同往昔,在赤壁之戰前後,天下諸侯尚有荊州的劉表、益州的劉璋、漢中的張魯、西涼的馬超、交州計程車夑、遼東偏安一隅的公孫康,再加上曹操、孫權、劉備三家共有九支諸侯勢力。
而劉備能崛起,也正是攻滅了劉璋、張魯、士夑三家諸侯,再加上吸收了西涼馬超的勢力,才有了今天的威勢。
但現在不同了,除了苦寒的遼東沒人顧得上以外,大漢所有的土地都已經被三家分割殆盡,就算季漢和曹魏此刻發生大戰,東吳又能向哪裡發展呢?。
所以從地理上看,東吳已經被曹魏和季漢給困死,恐怕唯一的出路只能在海上,但跨海遠征談何容易,除非東吳能立馬得到季漢的水密倉技術,然後東出大海在某個東方島嶼上安家落戶,不然等待他們的只有滅亡一途。
魏延不知怎麼的突然想到了那個地方,一時間心中想入非非,既然東吳已經沒了出路,那自己要不要大發慈悲給他指條明路呢,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啊。
“諸位,有大王的珠玉在前,我等理應時刻謹記,此時不應該同曹魏重啟戰端,而是要以發展自身為主。
主公據四州三十餘郡,而孫權只有區區五郡,在人口、資源上等不及我等分毫,只要按照現在這種發展勢頭走下去,江東之地遲早是我們的,何必行征伐之事橫生枝節呢。
而且諸位不要忘了,孔明已經多次從涼州來信,言明河西四郡的羌、戎等胡人,在得到後將軍馬超承諾的物資後,對土地的需求也越來越過分了,幾次非法侵佔我漢家百姓的土地。
孔明為了不影響中原戰事,所以一直以懷柔、安撫政策為主,但羌戎等胡人皆是不尊王化、茹毛飲血之徒,一味的退讓非但不能得到他們的感激,反而會讓他們認為我等軟弱可欺,行事變得更加的肆無忌憚。
為保護我漢人百姓的利益不受損害,在涼州發起新一輪的滅羌作戰已迫在眉睫,因此,就算為了涼州大局的穩定,我們也不宜在中原重啟戰端。
所以,臣懇請大王繼續同曹丕進行人質交換。”
季漢拿下涼州面臨的麻煩,和曹操擊敗馬超、韓遂拿下涼州後一樣,失去敬畏之心的羌、戎等異族時常擾亂涼州漢人,致使涼州士族始終不能歸心。
所以魏延明確指出,季漢接下來應以剿滅涼州羌胡為主,撫平交州士家為輔,雖然剛利用了羌、戎擊敗曹操,轉過頭來過河拆橋有點不人道,但只有做到比胡人更無恥才能擊敗他們。
而且對外戰爭,向來都是以勝者為王,敗者,是沒有資格說三道四的。
“大王,臣認為車騎將軍言之有理,我等與曹丕、孫權之爭乃一母同袍的兄弟相爭,但涼州羌胡卻不盡然。
從中平年間開始,大漢對涼州的掌控力逐漸變弱,導致心懷不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