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他們是真沒見過哪家衝車上加蓋板的,加蓋板就算了,竟然還在蓋板上堆了一層泥防火,你們推過來不嫌重麼,是不是玩不起。
城牆下叮鐺聲不絕於耳,儘管知道漢軍在鑿擊城牆,但曹軍一時半會兒也拿他們沒辦法,城牆上的火油儲備只有那麼多,不可能全部用來對付衝車。
再說了,憑這點人馬就想把城牆鑿塌,漢軍怕是在痴心妄想,所以曹兵也就不再管他們,將注意力集中到其他地方,比如肆無忌憚射殺曹軍的箭樓。
魏延也知道很難鑿穿城牆,不過這只是一次嘗試而已,若漢軍能在一二個時辰內,鑿出深一丈左右的爆破孔,那漢軍的攻城方式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過令曹洪奇怪的是,以往戰鬥最慘烈的城門,此刻卻安靜的可怕,除了最開始有幾輛衝車衝到城門前,現在一動不動外,其餘漢軍好像將城門遺忘了一般。
可問題是,他們並沒有將城門堵死,只是在後方放了一架塞門刀車以備不時之需罷了,如今大戰進行了一個多時辰,漢軍竟然對城門秋毫無所犯,今天的漢軍可真是奇怪!。
……
洮水西岸大戰如火如荼,洮水東岸也不平靜,在白石山上的曹真見安故城內滾滾濃煙,知道漢軍已經開始攻城,遂留下千餘人防守營壘後,親領兵馬一萬下山策應。
下山後不久,曹真就看見渡口有一支漢軍在背水列陣,從其軍容肅穆,甲兵齊備很容易分辨出,這恐怕這就是季漢的“魏武卒”——玄甲軍。
可曹真是誰,豈會怕你還沒絲毫戰績的玄甲軍,小小魏延還真以為自己是淮陰侯,背水結陣乃兵家大忌不知道麼。
於是曹真整頓兵馬,將自己的親衛部屬、軍中悍勇之士集中到一起,隨後以他們為鋒矢,全軍狠狠的向漢軍扎去,只要能鑿穿漢軍軍陣,漢軍定會大亂,而這些讓人眼饞的甲冑軍械可都是他的了!。
曹軍的做法,也正合張南的心意。
於是讓王平領陌刀營頂在最前面,其餘玄甲軍呈雁行陣,前排玄甲軍蹲下持盾防守,後排的玄甲軍則取下小巧的弩機,打算來一波三段射覆蓋曹軍軍陣,來減輕陌刀營的壓力。
當然,玄甲軍攜帶的弩機並非制式大黃弩,畢竟大黃弩不體型較大,重量也不輕,不便於單兵攜帶長途奔襲。
曹軍推進到五十步時,漢軍不動如山;
曹軍推進到四十步,時漢軍依舊如此;
曹軍推進到三十步時,全軍立刻加速衝鋒,區區四十多米的距離瞬息間可至,也就在此刻漢軍擊發弩機。
密集的弩矢飛向曹軍,讓曹兵陣型大亂,他們沒想到漢軍竟在如此近的距離下才擊發弩機,漢軍就不怕來不及切換武器被他們鑿穿軍陣麼。
曹軍衝鋒至十步,玄甲軍將弩機直接丟在腳邊,擎起長槍等待著曹軍,陣型間轉換非常流暢看不出有任何的慌亂,看來為了今天這一幕,漢軍不知道訓練了多久。
雙方的前鋒撞在一起,就像海浪撞擊礁石一般,代表紅色的漢軍不動如山,陌刀營每一次揮舞著陌刀,就有一名著甲的曹軍慘死。
玄甲軍每一次刺擊,就有一名曹兵捂著傷口癱倒在地,兀自發出痛苦的呻吟,鎧甲對皮甲,高下立見。
在後方的曹真,目睹最前沿的曹軍像雪花一樣被融化,他心裡也是一陣絞痛,面容扭曲不已,因為這些人都是他的親族部屬,如今卻因他輕敵導致命喪當場,這讓他怎能不痛苦。
曹真也是果決之輩,見漢軍這般精銳,知道憑自己手裡一萬兵馬奈何不了漢軍,若因憤怒而繼續同漢軍鏖戰,最終的結局不過全軍覆沒,身首異處,導致隴西戰局進一步糜爛。
於是曹真下令,讓前鋒三千曹兵斷後擋住漢軍,其餘人等放棄所有輜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