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汐想得沒錯,她兄妹三人剛到太師府門口,便見姜老手裡提著長槍怒氣衝衝的,正打算要出門,小姑娘上前攔住了他,“外公,你要去哪裡?”姜老見到兄妹幾人,臉上的怒氣消了幾分,他把長槍往地上一豎,“你們來得正好,外公我正要找你們的父親算賬去。當初那小子可是答應老夫此生不納妾,一輩子會對你母親好,老夫這才將柔兒嫁給他的,現在那小子居然違信背約,言而無信,老夫饒不了他”。南陽汐趕忙拉著他,“外公此事說起來有些複雜,一時半刻也解釋不清楚,但我敢保證父親沒有對不起母親”。“此話當真?”一旁的南陽冀和南陽楓亦忙不迭地地點頭道,“當真”“那些流言都是那個狡猾的瘋女人胡言亂語的”“要是父親敢對不起母親,我第一個不會輕饒了父親”“外公就算不相信父親,我們的話你總信了吧”“您老人家要給點時間父親母親他們,他們會處理好的”。姜老聞言,臉上的怒氣頓消,“好吧,既如此,老夫便不去了”。兄妹三人總算安撫好姜老,又在太師府陪了他老人家大半日,這才離開。

這邊,在兄妹幾人前腳剛離開,後腳薛老夫人便將姜氏叫到了福壽堂,在場的還有喬氏和喬琴兒。此時,喬琴兒坐在一旁,哭得那一個我見猶憐,梨花帶雨,臉色更是慘白得厲害。老夫人臉色不虞,厲聲質問道,“姜氏,你當真容不下琴兒?”“母親說的哪裡話,侯府這麼大,喬小姐愛住哪裡便住哪裡,我管過了麼?”老夫人被駁得啞然。一旁的喬氏開口了,“大嫂裝什麼糊塗,大哥和琴兒真心相愛,你不讓大哥納了琴兒,橫在中間算什麼?男人三妻四妾不都正常麼?”姜氏眼底閃過一抹寒笑,“既然你這麼大方,不如讓二弟納了不就得了,反正是你家的親戚,親上加親,豈不是更好?”“你!”喬氏知道嘴皮子鬥不過她,“母親”。“好了,姜氏,這事外面現在傳得沸沸揚揚,侯府的名聲還要不要了?繼續拖下去只會讓別人看我們侯府的笑話。為了侯府的名聲,也為了能給侯府開枝散葉,這事你不應也得應”老夫人冷冷地道。姜氏可不怕這些,她唇角扯著諷刺的笑容,“不是我不讓她進門,是我家男人不要她,你們要是能說服他娶,我自然是沒意見”。幾人自然知道她說的是事實,她們就是在男人那碰壁,才找上姜氏,逼她點頭。“男人願不願意不重要,若是你主動幫他納了,難道他還拒絕不成?”喬氏似乎在提出合理性建議般。姜氏面露嘲諷之色,“本夫人為何要自尋麻煩?”見對方油鹽不進,喬琴兒也怒了,“說來說去,你就是不同意,對麼?”“是”。喬琴兒聞言,非但沒有放棄嫁給南陽儒的想法,相反更加激起了她內心的鬥志,她不信自己征服不了那個男人。喬琴兒本以為只要薛老夫人站在她這邊,這事準成。哪曾想姜氏也是一塊硬骨頭,幾人鬧得不歡而散。

這日,南陽儒來到梨院,腳還沒有邁進房內,便迎面飛來一個茶盞,他一個閃身躲開,茶杯落在地上碎了開,但茶水卻濺在他身上,衣裳溼了大半,南陽儒苦著一張臉,“夫人”。等來的是“砰”的一聲,房門被合上。跟在身後的許廣見狀想笑又不敢笑,差點憋出內傷。自從喬小姐那日當眾跪地要挾夫人後,侯爺每日來梨院不是吃鞭子就是吃閉門羹。總歸是侯爺自己惹的桃花,外人卻說夫人不夠大度,能不氣麼?南陽儒自知理虧,自然不敢生氣,他嘆了一口氣,“去取件乾淨的衣裳來”“是”許廣怕火燒到他身上,立馬開溜。喬琴兒來到後院的洗衣房,見許廣抱著一疊髒衣服往裡走。喬琴兒見狀,柔聲細語地喊住了他,“許大哥,這是侯爺的衣裳?”許廣聽到對方發嗲的聲音,他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是”“你給我吧,我幫你拿進去”“這,不太好吧”許廣想也沒想就拒接。“沒什麼不好的,反正我閒著也是閒著”說著,喬琴兒抱過他手裡的衣衫。許廣見狀,只好道,“那好吧”。喬琴兒開心地抱著南陽儒的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