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夜長夢多,元亭之拿著風白給的名單帶著人趁著夜色便將被劫走的少女,一一從大臣的府邸或者私宅裡搜出。
這夜,風聲鶴唳,人心惶惶。
只是被救出的姑娘均失去了記憶,都不記得自己曾經的名字,更不記得曾經的家人。
這是元亭之沒有料到的,沒辦法,他只好再次去牢獄中找風白。
然,元亭之還未踏進牢中,便聽到獄卒來報,風白越獄了。
次日一早,茂苑城如畫,閶門瓦欲流。
金鑾殿內,當元亭之將罪證呈到聖上面前時,皇帝元邦龍顏大怒,他氣得差點暈過去。
這時,宮人來報,“皇上,二殿下求見”。
元邦冷哼一聲,“他來得倒是快”
“讓他滾進來”。
邊上站著的德喜心中輕嘆,二殿下這是又作哪門子的妖。
夭壽哦~
倏爾,元亦一改往日的意氣風發,一身素袍,低眉垂簾地跪在元邦面前,
“父皇,兒臣有罪”。
如此做小伏低,一旁的五皇子元銘挑眉,他的好二哥還真是能屈能伸。
元邦將手裡的罪證一股腦甩到他面前,
“哼,你確實有罪”
“看看你都幹了什麼好事,謀財害命,唯利是圖,欺上瞞下,賄賂朝廷命官,你還真敢,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取代朕?”
“兒臣不敢”
“哼,朕看你敢得很”元邦怒目而視,指著他的鼻子,冷冷道。
他這個兒子最像自己,但同時野心也極大。
他還沒有死呢,就開始將手伸手到他的跟前,
倘若不是元亭之將這些罪證搜來,他還不知道他的好兒子居然利用身份之便大肆斂財,
還賄賂了朝堂上大半官員,隱隱約約有左右他決策的趨勢。
當真是可恨至極,
“別以為沒了人證,朕就定不了你的罪”。
天子發怒,伏屍百萬。
那些二皇子黨羽以及受了二皇子賄賂的官員,更是嚇得戰戰兢兢,汗流洽衣。
此時他們低眉順眼,緘口不言,恨不得自己是個透明的。
而元亦此刻只能默默接受來自元邦的狂風暴雨,他垂眸斂目,一副恭順狀。
到底是自己的血脈,又曾經對他寄予過厚望,見他如此,皇帝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但這種情緒只一剎那,剎那間過後,皇帝依舊還是那副威風凜然的模樣,
“傳令,二皇子元亦德行有失,移居宣德樓,無召不得出;其母皇后馬氏未盡教導之責,降為淑妃,罰俸半年”。
皇帝雖沒有將元亦的勢力打壓,把他未來的路徹底堵死,但卻將他手中的實權架空了,成了一隻無牙的紙老虎。
宣德樓是前朝皇帝寵妃的行宮,前朝覆滅後,這個地方便被空置下來,成了荒無人煙的地方,現在相當於是一座冷宮的存在,它坐落在紫禁城之外。
未封王便離宮居住,真是聞所未聞,
眾大臣心中暗暗猜測,有望成為大王朝的太子,將來極有可能繼承大統的,除了二皇子便是五皇子。
二皇子幽禁,皇后被降位,聖上這是打算放棄二殿下了?
那些受賄賂的官員和二皇子的勢力,見聖上並沒有懲罰他們的意思,心底裡悄悄鬆了一口氣,均紛紛叩首道,“皇上聖明”。
如願狠狠地挫了元亦一回,五皇子元銘心裡別提多舒暢了。
而元亭之將證據呈給聖上後,自始自終目不斜視站在一旁,冷眼旁觀,彷彿周圍的一切均與他無關。
朝會在天子的盛怒中草草結束,
元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