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闌人靜,無邊的黑夜深不可測,
亥時剛過,遠處深巷裡時不時傳來幾聲狗吠聲,
一黑影掠過屋簷上幾經起落,飛簷走壁,隨後黑影穩穩落在南陽侯府的屋頂上,
銀色面具在陰冷的黑夜中閃著沁人的寒光,風白邪肆一笑,露出的半張臉猶如彼岸花在無邊的黑夜中綻放,
他俯身輕輕摳開磚瓦,還未等他有下一步動作,一柄鋒利的寒劍赫然架在他脖子上,
“本世子等你很久了,風白”。
風白,暖香齋(妓院)的東家風四娘,長著一副美豔妖孽模樣,實則男生女相,功夫了得。平日裡他均以女裝示人,只是誰也沒有料到明面上做著皮肉生意的暖香齋,私底下卻做著草菅人命,權色交易的勾當。
元亭之之前故意放他離開,不僅是為了查明他背後的勢力,更是為了摸清他的底細。
待查清了他的一切後,今日元亭之帶人過去宅子裡抓捕他,沒想到卻讓他給逃了,至於通風報信之人是二皇子無疑了。
上次交手時元亭之就發現他輕而易舉的就將李芊芊救走,對方似乎對其不甚在意,頂著暴露的風險也要劫走的人不該是如此態度。想到李芊芊當日剛好是在小姑娘附近被劫,元亭之一下子明瞭,對方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想到這,元亭之立馬想將他和背後之人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論京中的美人明豔絕倫的,除了小姑娘,元亭之找不出第二個。
元亭之料定風白離京前,會再次出手。
於是,他便在南陽侯府外佈下天羅地網,為的就是等風白自投羅網。
風白舉起雙手,半張臉露出妖孽般陰柔的笑容,且帶著風情萬種,
“沒想到元世子對風某如此念念不忘”。
聽到風白輕佻的話,就連一旁的及勝亦露出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心道,真他媽的噁心。
果然,元亭之的臉色一下子沉凝下來,他揮了揮手,黑壓壓的一群人從四面八方圍了上來,
如同一張密密麻麻的大網,瞬間就將風白困得密不透風。
風白嘴角抽了抽,隨即笑得枝搖花擺,“元世子還真看得起本公子”。
及勝想說,對付你這種狡猾如狐的人就該如此。
礙眼的人一走,元亭之將屋頂的瓦片輕手輕腳復原,他一個閃身縱身躍下,隨即翻窗進入了小姑娘的房內。
朦朧的燭火下,只見小姑娘乖巧地抱著被角睡得正香甜。
見並沒有驚動熟睡的人兒,男人鬆了一口氣,他走過去,將她露在外面雪白的一截玉足放進被內,並在她額上輕輕落下一吻,便翻牆離開了。
刑部牢獄中,風白四肢被綁在木架上,元亭之看著即清遞上來的供詞,神色不明。
風白對和二皇子合謀劫走京中不少姑娘的事供認不諱,
上面清清楚楚地寫明受害人,什麼時間,什麼地點被劫走,並被送往哪裡,事無鉅細,一清二楚。
“爺,這個人亦正亦邪,又詭計多端,他的供詞不能全信”即清提醒道。
“切,你們愛信不信”
風白眉眼染上邪魅的笑,即便衣衫紊亂,依舊擋不住他陰柔的風情。
撇開性別不說,風情萬種,風華絕代,說的便是風白這般。
元亭之沉聲吩咐道,“派人去一一查探”。
風白眉毛輕挑,他信自己?
“你最好期待這些人都能找到,否則刑部十大酷刑,少不了你”。
聞言,風白無所謂地笑了笑。
“將人看牢了”還未嚴刑逼供,就全招,元亭之雖猜不透風白的目的,但這個瘋子性情難以揣摩,手段更是層出不窮,不知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