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憋著什麼鬼主意,謹慎點準沒錯。
放下話,元亭之便帶著人離開了。
無人注意到風白唇角閃過詭異的笑。
京中城東的某茶館的雅間中,
二皇子元亦坐在上方,他眼神睥睨著下面的幾個心腹幕僚,
“各位應該都聽說了風白被抓的訊息,不知各位有何高見?”
“殿下,江某認為,風白與殿下同氣連枝,他被抓極有可能會供出殿下,到時殿下恐怕會被坐實了罪名,所以,臣建議在聖上定罪前去營救風白,沒了人證,相信聖上也不好對殿下發難”一青衣男子江繆道。
“此法可行,臣附議”其中兩人紛紛附和道。
而一向足智多謀的白衣男子楊時此時卻沉默不語。
元亦看向楊時,“楊先生,你意下如何?”
被點名的楊時對此卻有不同的見解,“楊某認為,殿下應在聖上發落前,先發制人,向聖上負荊請罪。舍卒保帥,並與之撇清關係,方能保全自己。而後韜光養晦,等其風頭過後,再作謀劃”。
江繆不以為然,嗤了一聲,“楊兄未免說得太過輕巧,主動向聖上伏罪,那殿下之前所有的努力將付之一炬。日後東山再起?談何容易!”
楊時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朝二皇子拱手作揖,
“殿下,欲成大事者,不在一朝一夕,眼下最重要的是明哲保身”。
元亦知道楊時的話並無不妥。但幾年的經營就這樣毀於一旦,元亦心有不甘,
他深知如若這次沒能平息父皇的怒火,恐怕等待他的便是死路一條。
奪嫡之路,困難重重,稍有不慎便粉身碎骨。
他雖不甘,卻無可奈何。
他一直以為,他和風白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覺,這麼多年來,他和風白配合得天衣無縫,從未有過一絲一毫的差錯。暖香齋明面上的東家是風白,其實他才是幕後的老闆。
靠著這樣私下裡的營生,他從中獲得了巨大的報酬,其中有金錢的,也有日益壯大的勢力。他給那些官員送去美人,給他拉攏了不少勢力,有朝中的勢力,亦江湖中的勢力。
隨著勢力的擴大,需要的姑娘越來越多,風白那個瘋子對研究毒藥的痴迷程度也越發的嚴重,最近竟然不經他的同意,便在京中大肆劫人,這才引起了父皇的注意。
但京中的衙門查不出什麼,更抓不到風白。
為此,他還曾暗自竊喜。
只是讓元亦沒有想到的是,父皇竟然將此事交給了元亭之來調查,更讓元亦萬萬沒有料到的是元亭之居然還真就查到了。
沒辦法,他只好將風白藏了起來,明明他做好了讓他離開京中的萬全準備。
不料那個瘋子竟然不按他的計劃走,非要在走之前說,要幹完最後一票,最後竟然被逮住了,真是不怕神一般的對手,就怕豬一般的隊友。
這次他栽了個大跟頭,自元亦答應出面幫風白擺平此事後,他不是沒有找過元亭之,明裡暗裡地警告他不要多管閒事,但元亭之竟一點都不肯賣他面子,元亦到現在也想不通到底為何元亭之會對他咬著不放。
難道是因為南陽汐?
除了這,他想不到其他原因。
元亦的猜測其實沒錯,但任他想破腦袋也定然想不到,元亭之早已投靠了五皇子元銘,而罪魁禍首便是他自己,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打小姑娘的主意,一次次地讓她置於危險的境地,才將他推向了五皇子的陣營。
元亦內心一陣掙扎,最後還是吩咐道,“陳錄,派出一部分人前去營救風白”
“殿下······” 楊時還想再勸,卻被元亦打斷了,
“人要救,負荊請罪也要,本殿得做兩手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