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瞬間張驥跟朱泰堪就明白了怎麼回事,動手行刺的沈憶宸的並不是自己人!“不是張撫臺你動手行刺的沈憶宸,那是何人有如此膽量跟能力?”

“會不會是縱火燒倉時出現了意外,底下人擅自行事?”

王府親衛那群人,張驥可是深有體會,簡單點來說就是一群橫行霸道的兵pi。

每年下至州縣衙門,上至布政司衙門,都能收到一大堆的案件訴狀。

幾乎都是控訴王府親衛這群人欺男霸女,為非作歹。

偏偏背靠魯王這座大山,加之與自己等人利益繫結,只得屢屢把案件給壓了下去。

就這群人辦事,出現肆意妄為的舉動很正常。

“張撫臺,你認為王府親衛會去違抗王命嗎?”

朱泰堪冷冷回了一句,張驥的這種猜疑,簡直就是對於魯王府的輕視!“下官妄言,還請世子恕罪.”

看見張驥退步致歉,朱泰堪自然不會因這種小事咄咄逼人,更別論巡撫這種地方大員。

“張撫臺言重了.”

說罷,朱泰堪神情變得凝重起來:“此時頗有些蹊蹺了.”

張驥一時沒有回應,他在腦海中瘋狂的思索著,山東地界到底還有哪方勢力,能去行刺沈憶宸。

同時沈憶宸遇刺重傷,又會給時局帶來怎樣的變化。

寂靜許久,張驥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他想到了一種極其恐怖的可能性。

那就是沈憶宸在兵行險招,想要以縱火之事為契機,誣陷魯王行刺!不得不說,明朝科舉制度下能身穿緋袍的大員,沒一個是平庸之輩。

哪怕沈憶宸這種行事風格,已經堪稱天馬行空,依舊快速的被張驥猜測到了因果。

只是張驥終究是慢了一步,還沒等他與魯王世子訴說,外界已經響起了一片喊殺聲音。

“張撫臺,這到底怎麼回事?”

朱泰堪滿臉震驚,這裡可是陽穀縣衙,並且巡撫以及半個布政司官員駐守此地,外圍還有數千濟南衛軍士。

就這種堪稱銅牆鐵壁的地方,還能傳出喊殺聲音?沒得張驥回答,外面就有一名下人急匆匆跑了進來,跪下稟告道:“撫臺,外面賊軍來襲,還請趕緊撤離!”

賊軍?聽到這個稱呼,張驥第一反應不是趕緊跑路,而是呆呆愣在原地不敢相信。

兗州府靠近大明腹地,哪來的賊軍能圍攻縣城,更別說數千濟南衛軍士的護衛下,這裡防禦力量甚至不輸一般省城。

莫非是倭奴入侵?但問題是,倭奴騷擾地段往往在江浙、福建沿海,並且兗州府也不靠海。

就算有倭寇來襲,能打到兗州府估計這一路上,早就狼煙遍地了。

還沒等張驥反應過來,一名滿身浴血的王府親衛衝了進來,大聲疾呼道:“世子快跑,東昌衛運軍反了!”

相比較張驥隨從對武職軍戶不太瞭解,兗州護衛就對這些同為衛所的“袍澤”們無比熟悉了。

大明運軍的制式盔甲,進攻時結的也是正規軍陣法,甚至就連傳令口號,都為標準的衛所軍號。

奮力抵抗之時,王府親衛還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實錘這批“賊軍”乃東昌衛運軍。

東昌衛運軍反了?張驥跟朱泰堪呆立在原地,這簡直比有賊軍來襲還離譜!東昌衛乃朝廷軍隊,如今大明正值春秋鼎盛之際,無緣無故怎麼可能反?可是話說回來,東昌衛運軍圍攻山東巡撫以及魯王世子,毫無疑問也只有反了的情況下,才會出現這種局面。

沈憶宸是妖魔鬼怪嗎,為何他出鎮山東之後,事事都透露著詭異邪門?“你確定是東昌衛運軍?”

朱泰堪不可置信的追問了一句,他懷疑是屬下晚上眼花了。

“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