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的脾氣。

“這就是沈憶宸不識抬舉的地方了,讓翁父一番心意付之東流.”

聽到這話,王振冷哼一聲道:“年輕人恃才傲物,終究得敲打敲打,否則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在王振看來,沈憶宸之所以敢接二連三的拒絕自己,就是之前太給他臉了。

產生了一種官場好混,可以輕鬆平步青雲的錯覺。

如今得改變一下態度,讓這小子遭受挫折吃點苦頭,才能學會什麼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

“翁父所言甚是.”

這名官員趕緊恭維了一句,然後繼續說道:“小的還聽到了胡濙跟金濂的談話,好像此子給王同知的回覆屬實,他確實與那些文官們不是一路人.”

“說說看.”

王振並沒有很意外,以他如今權勢跟掌控的廠衛情報網,想要弄清楚沈憶宸是否投靠了文官集團,還是很容易的。

只不過王振心中始終有一點不解,那就是沈憶宸在接連拒絕自己的前提下,為何始終保持著對文官群體的距離?按理說沈憶宸也是文官出身,這般舉動僅僅用打消自己敵意跟顧慮來解釋,很難說的通。

觀禮官員面對王振問話,趕緊把胡濙跟金濂之間的對話闡述了一遍。

同時還把沈憶宸在受降禮最後,致謝邊疆將士的行為,也複述了一遍。

畢竟這種行為在文人群體看來,實在是有些難以理解,一群丘八有何好謝的?養兵千日,不就是為了用兵一時嗎?這就是明朝文官、宦官群體的統一輕視思維,根源其實在明成祖永樂朝時期就埋下來。

以鎮守太監、督撫文臣去監軍,天然導致了文武雙方地位不平衡,最後發展到不把將士當人看。

就好比“門下走狗”這詞,正常人聽到絕對是極大侮辱。

而放在明朝中後期武將身上,品階不到一定級別,你連文官走狗都不配當。

這點跟清朝的“奴才”一詞很類似,只有旗人家奴才配在皇帝面前稱奴才,以示親近。

漢人臣子當舔狗去自稱“奴才”,還得遭皇帝一頓訓斥,你也配當我的奴才?“看來咱家猜測沒錯,此子確實對武事熱衷,那為何會拒絕封爵價碼呢?”

王振此刻有些迷茫了,沈憶宸在眾大臣面前這番言語舉動,很明顯是親近武人。

既然如此,自己也算是投其所好了,開出了極高的籌碼拉攏,那這小子拒絕的原因又是什麼呢?面對王振的喃喃自語,這名官員自然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低頭道:“小的愚笨.”

“這件事情辦的不錯,下次有缺咱家不會忘記你的.”

聽到這話,觀禮官員大喜過望,立馬跪了下來道:“謝翁父厚愛!”

“下去吧.”

“小的告辭.”

就在這名官員轉身離去之後,屋內站著的內官監掌印太監唐童,來到了王振面前問道:“王爺爺,受降禮結束,沈憶宸並未遲到缺席,是不是從別處下手再給他個教訓?”

剛才對話唐童都聽在耳中,對於那句“不識抬舉”他很贊同。

唐童給沈憶宸傳旨兩次,無論是前面的金花帶,還是後面的升官詹事府中允,乃至這次擔當天子特使,背後都有王振的助力。

換做其他任何一個小官,得知後恐怕得對王振感恩戴德,沈憶宸卻接連拒絕拉攏,實在太不識好歹了。

既然這次警告讓他躲過一劫,下次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

“慢慢謀劃,不用操之過急.”

王振心中對沈憶宸,始終抱著一絲“愛才”之心,不想下手太狠導致無可挽回。

當然,這裡面也有一部分成國公跟泰寧侯的因素。

既得保證沈憶宸畏懼服軟,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