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是同性戀
比酒精在血液中游走還要溫暖, 比糖果在味蕾中綻放還要香甜。
沈芷柔睜眼，試圖看清這極樂的世界。
鈴鈴鈴——
那該死的手機電話鈴聲突然打斷這場美夢。
身上的被子被抽走了，只有她被留在床上。
宋懷玉的聲音就在身邊：“阿姨, 我是宋懷玉。芷柔就在我旁邊, 我們現在在海亞出差，但是她喝醉了, 是的……好的……”
姐姐在和誰打電話呢？
無法思考下去。
沈芷柔完全閉上眼睛，砸吧著嘴裡殘留的甜味, 緊緊抱住被子，陷入真實的夢境。
酒精的消耗帶走了渾身的水分，喉嚨的乾啞把沈芷柔癢醒了。
“你這孩子，不是說早睡早起的嗎，怎麼又開始這個樣子了？”
但床頭的手機在此刻震動著。
沈芷柔的腦海中隱約迴響起宋懷玉拿著自己手機喊“阿姨”的瞬間。
而手機那頭的媽媽把沈芷柔拉回現實：“昨晚給你打電話你沒接，是懷玉接的。”
沈芷柔舔了舔唇角，橘子味和玉蘭花香都消失無蹤，乾淨整潔的床上也只留下自己睡過的痕跡。
宿醉帶來的腦袋疼姍姍來遲，沈芷柔揉了揉太陽穴。
“中午了？”沈芷柔把手機從耳邊拿開重新看了一眼。
“醒了，這就起來。嘶。”沈芷柔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好像是因為床墊太軟了, 習慣了睡硬床的她有些肌肉痠痛。
一切都像是過眼雲煙，昨天的一幕幕難道是自己醉酒後杜撰出來的無恥幻覺？
沈芷柔的笑容慢慢收斂，回答母親的問話：“這次出差也沒有想到她也會出來，沒機會跟你說。我們這麼久沒見了，突然見面多少有些尷尬。”
“都中午了，才剛起來啊？”媽媽不僅聽出是誰的聲音，甚至透過聲音判斷出了當前狀態。
她在床頭摸索到開關, 厚重的電動窗簾緩慢拉開, 陽光和美景映入眼簾，沈芷柔的臉連同一塵不染的房間一起被照亮了。
沈芷柔猜測, 媽媽應該是一大早起來跳完廣場舞，買完菜回家, 做好準備工作，才在做午飯前的空隙中抽出時間給她打電話。
“這就去喝水。”沈芷柔老實了。
媽媽嗤笑起來：“我看你們關係好得很呢，住一間房裡，高興得喲，一起喝酒。特別是你，還喝醉了要人家照顧。”
那些，那些不是夢？
那昨晚嘴裡的味道呢？
那是一個吻，甚至不是蜻蜓點水的，而是一個有滋有味的深吻。
沈芷柔的意識迴歸身體的瞬間，先轉頭看向一旁, 並沒有看到宋懷玉的身影。
她走到廚臺，想煮點熱水來緩解一下`身上的症狀，就看到鍋蓋上貼著一張黃色便利貼，異常醒目。
是宋懷玉留下的。
房間裡昏暗不明，只有從厚重的窗簾之下投入的一絲陽光宣告著天明。
年輕人會叫做上午，但對於媽媽們來說這已經是實實在在的中午。
【我出門來不及給你準備其他東西，蜂蜜水在鍋裡保溫，你全喝完！】
宋懷玉怕是一早就出門了。
盯著房間裡看了半天，房間裡好像被收拾過，昨晚發生的一切都變得模糊。
宿醉的衝擊讓沈芷柔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沈芷柔的聲音還是啞的。
還是真巧了, 想到親媽就有親媽打來的電話呢。
沈芷柔的臉瞬間紅了起來，下意識地問道：“媽，你沒有嚇到她吧？她接電話的時候有很慌亂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