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隨身攜帶。”

孟宇衡接在手裡,以他強迫症晚期患者的眼光挑剔地看過去,都覺得這上面的繩子每一條都平平整整,看上去無比順眼。可想而知葉淺淺付出了多少心血。想了一下,孟宇衡便仔細地把這吉祥平安結掛在了手機上,珍而重之。

自家竹馬用實際行動表達了自己有多喜歡,這讓葉淺淺非常歡喜。

一旁捧著托盤擔當有司的紀菲瞥了一眼,各種嫌棄葉淺淺的審美。這種小女生的玩意,她初中的時候就不玩了好嗎?

馮廣天湊過來看了一眼,羨慕得要死要活的。他不是什麼都不懂,但光看這線這編工這手法,就知道應該是好東西,便死皮賴臉地求道:“女人,你也太偏心了吧,為什麼只有眼鏡有?”

“這是給他補的生日禮物。”葉淺淺說得義正詞嚴。

“那我過生日的時候也要預定一個。”馮廣天堅持要福利。

“再說吧。”葉淺淺毫不臉紅地敷衍著,反正誰知道馮廣天什麼時候過生日呢?是吧,哈哈!反正她確實還有一個,但已經準備留給自己了!

從葉淺淺提到生日禮物,張槐序就既緊張又期待地等著,他袖子裡倒還真有為葉淺淺準備的生日禮物,但周圍這麼多人,他還真不好意思拿出來。只好把東西放回袖筒裡,想著等兩人獨處的時候再拿出來。

林蕭去年的時候參加過很多次同學的成人禮,但輪到他主持,倒還是第一次,而且一下子就是兩場儀式一起。但林蕭倒是完全不怯場,等負責的同學播放了古琴曲做背景音樂後,開始按部就班地主持儀式。

因為兩場儀式的程式都差不太多,所以便兩個人一起並肩而立,進行初加、再加、三加三次步驟。每次加冠或者及笄之後,都要進行更衣,張槐序從采衣、採履,換到幅巾、深衣、大帶、納履,再換到帽子、襴衫、革帶、系鞋,最後再換到幞頭、公服、革帶、納靴。他雖然是天師家族培養出來的子弟,從骨子裡認同這樣的古式傳統,但也覺得十分受不了。不過看看葉淺淺,他也就心理平衡了。不管怎麼樣,女生總是要比男生更麻煩的。

從采衣到襦裙,再到曲裾深衣,最後是大袖禮衣,一套套地換衣服,每次從更衣室出來之後,所見到的都是不同模樣的葉淺淺。就像是在極短的時間裡,見證了一個女生的成長,像是看到了一朵花從花苞開始靜靜綻放,從天真爛漫到秀美純淨,再到典雅端莊,最後瑰麗奪人。

而看著看著,他發覺自己的視線就收不回來了。

在臺下乖乖坐著圍觀的眾人,多是新生。因為第一次看這樣的儀式,有點小興奮,iPad上的聊天吐槽就一直沒停過。

“哎喲,這樣看起來,真的好像結婚典禮啊……”

螢幕上忽然滾過這樣一條,瞬間清屏了,都抬頭各種打量,隨後螢幕上的彈幕就爆掉了。

“不要這樣想象!簡直太讓人傷心了!”

“就是!男神怎麼可能和醜小鴨是一對?”

“可是醜小鴨現在看起來也挺好看的……”

“前面的閉嘴!”

……其實也不光圍觀的人有這樣的錯覺,就連張槐序自己也有點失神。

他忘不了,在夢境中,也有過類似的場景。

有個蒙著蓋頭的女人站在他身側,周圍鑼鼓喧囂,入眼一片喜慶的大紅。腦海中的畫面與眼前的畫面交錯,一時間竟不知道哪個才是真實的。

那蒙著蓋頭的女人轉身的一瞬間,露出了蓋頭下的容顏,即使上了妝,也能一眼看出來究竟是屬於誰的。

是葉淺淺……

啊……他想起來了……那場婚禮,他們根本就沒有繼續下去……

他就那麼看著她在眾人面前淡然地扯下了大紅蓋頭,露出了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