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挑染了頭髮還搞了身古裝造型,看起來真是不倫不類。

張槐序掃了一眼馮廣天掩飾不住的黑眼圈,覺得這貨全程撐下來夠嗆,為了防止他中途暈倒丟人,張槐序未雨綢繆地指著脫在一旁的衣服道:“我褲兜裡有一瓶丹藥,你吃一顆,可解疲乏。”

馮廣天整張臉都是“你玩我”的表情,但還是給面子地走過去扒拉了一下,果然從那褲子裡面掉出一個巴掌大的瑩白瓷瓶。他入手一摸,便“咦”了一聲:“這瓷器不錯,居然沒有火氣,是老東西,就這樣隨隨便便地隨身攜帶?兄弟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

也許是因為這個瓷瓶讓馮廣天刮目相看,所以他把瓷瓶的木塞拔了出來,倒出一顆聞起來香氣宜人像巧克力球一樣的丹藥,鬼使神差地竟往嘴裡一扔,吧唧吧唧地吃了起來。“哎喲,這味道還真不錯,我能多吃兩顆嗎?”

“這是元氣丹,吃太多補得你流鼻血了別怪我。”張槐序整了整衣衫,撣去上面並不存在的塵土,也揮走了腦海中那些不應該存在的記憶。

馮廣天此時卻已經不作聲了,他剛吃下去就覺得神奇地渾身疲憊全消,甚至連因好幾頓都沒心情吃飯而餓得癟癟的肚子都飽了。他掂量著手中的瓷瓶,聽聲音裡面至少還有個十幾顆。想著晚上他打算去找他家那個老頭子,這瓶丹藥肯定可以幫助良多。

“兄弟,這瓶元氣丹賣不?我很需要。”

張槐序生活過得舒服,能進到明德大學,也不僅僅靠著優秀的學習成績。他母親搬出張家後過得很好,也都是靠他賣丹藥和符籙賺的錢。所以對這樣的詢問,他也並不感到冒犯,反而很正常地用手指比了個數。

馮廣天也極滿意,掏出手機立刻網上轉賬。兩人這一番耽擱,外面就有人來催了。

一出休息室的門,張槐序就與對面剛出來的人撞了個對臉,兩人同時愣住了。

“撲哧!”這是馮廣天忍不住笑出來的聲音。

葉淺淺梳著雙鬟髻,穿著紫色的短褂采衣,整個人就像是古裝戲裡的丫鬟似的,馮廣天一看到就跳到了她面前,手癢地想要去揪她頭上的那兩個環,真是超可愛。

事實上,及冠或者及笄的儀式,大家也不過就是走個過場熱鬧一下而已,也沒人會較真把所有髮型服飾都還原到真正的原汁原味。以往女生及笄禮的時候,也都是披散著頭髮出來,而男生也沒有真的像古代男童那樣在頭上用假髮扎兩個總角,那樣還真沒法見人了。但這倒是難不住葉深深,她手巧得很,沒幾分鐘就把自家妹妹的頭髮梳成了真正的雙鬟髻。

葉淺淺看馮廣天的反應就知道自己八成又被自家姐姐給整了,可是她這時候要退回去散掉髮型重新再弄也來不及了,更何況她姐也不可能讓她糟蹋她的成果。

她看到了馮廣天身後的張槐序,他雖然沒有笑出聲,但那雙黝黑的眼瞳裡也有遮擋不住的笑意。若是換了往日的她,肯定會耳根泛紅地赧然羞惱。可是昨天晚上那個前世的回憶依舊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腦海中,與張槐序一模一樣的俊顏之上,那抹親暱之間卻帶著無人能及的殘酷瘋狂,讓她遍體生寒。

發現葉淺淺在自己的注視下慘白了一張臉,張槐序皺了皺眉。

發生什麼事了?她身體不舒服嗎?可是剛剛和馮廣天嬉笑的時候明明還很正常啊。

知道自己今天逃脫不掉的葉淺淺,只好深吸了一口氣,在腦海中勉強壓下對張槐序的恐懼,硬著頭皮就這樣和後者並肩走了出去,果然不出所料地一片手機“咔嚓”的聲音。也不知道那幫人是在拍她的窘樣,還是身邊的帥哥太搶鏡的緣故。

葉淺淺在經過孟宇衡身邊的時候,把手中編好的吉祥平安結遞了過去,小聲地囑咐道:“這吉祥平安結是我親手編的,是保平安的,補給你的生日禮物哦。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