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收穫了全中國的唾罵。
“我突然有點事,約會不如改成明天。”張槐序仍是對這一世的張天師和別人約會的事深感疑惑,但眼下完成任務才是重中之重,雖然這位仁兄也沒有繼承龍骨符筆,也沒有什麼修為,等同於廢物一個。
“有什麼事?”短髮姑娘馬上挽住他的手臂,“不行!你來了就是答應我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男朋友,你的所有事我都要知道。”她話說得雖然霸道,但語氣嬌嗔,不僅不像生氣,更像在打情罵俏。
張槐序強忍著推開對方的衝動,冷靜地縮回手,沉聲道:“這位同學……”
“叫我卓君。”卓君姑娘越發急了,“哎,你怎麼總像塊大木頭一樣?你是不是又要去碼頭賺學費?我可以先替你交上,等你畢業再還我不就成了?怎麼一點都不知道變通,把大好的時間浪費在做苦力上呢?”
從這句話裡,張槐序聽到了兩個關鍵資訊。
第一,他很窮,窮得連學費都交不起。
第二,卓君姑娘很富有。仔細看看,雖然她穿著普通的學生校服,但耳邊的寶石髮夾在陽光下奪目耀眼,散發出璀璨的光芒,一看就價值不菲。
“我叫你卓君,那你叫我什麼?”張槐序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像穿越小說裡的主人公,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的一些事情,但失憶梗什麼的他不大想用,也不好解釋他為什麼連自己名字都不記得了,只能想盡辦法套話。
見他不再說離開的事,卓君姑娘很滿意地笑道:“我當然叫你傳書。”
傳書……張傳書。
張槐序再一次確定這個名字從未出現在族史中,看來沒有繼承龍骨符筆的他庸碌地過完了一生,沒有在任何地方留下絲毫痕跡。
“卓君。”張槐序從善如流地更改了稱呼,“你有汽車嗎?”
卓君眨了眨她好看的大眼睛,突然笑出聲,驚奇道:“當然有呀,你不是每天都拒絕坐我的車上學嗎?怎麼還問我這個問題?”
嗯,張槐序對這位張傳書同學更加鄙視了,又要有骨氣地拒絕坐富家小姐的汽車,又眼巴巴地跑來約會,並且沒帶一分錢。不過現在他變成了張傳書,身無分文的他就只能求助於這位卓君姑娘,當下鄭重其事地說道:“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我想去趟城郊的紫華觀。”
卓君姑娘想了想說:“紫華觀早就燒沒了,你想玩不如去西郊的寺廟。”
張槐序搖頭道:“我有重要的事辦,希望你能幫我,如果你另有他事,我再想別的辦法。”他說完轉身便走,卻被卓君姑娘一把拉住。
“我當然幫你。”卓君姑娘眼中露出驚愕卻又興奮的光彩,“你今天大不一樣。”
“我平時如何?”張槐序禮貌地避開卓君姑娘的纖手,跟著她往街旁停著的汽車走去,儘可能多地探聽一些關於張傳書的資訊。
“平時嘛……溫文儒雅,對誰都彬彬有禮,又很害羞。”
張槐序自動翻譯了一下:沒用的軟蛋包。
紫華觀遺址在上海東郊,汽車駛離租界後,四周的環境一下子變得破敗起來。
失去了五顏六色的招牌海報霓虹燈,這裡的色調是枯黃黯淡的,許多斷壁殘垣上還留存著炮火的痕跡,代表著這座城市真正受到的損毀,越朝城外走,越是觸目驚心。路上行人神色苦悶,步履匆匆,又有一些衣衫襤褸的乞討者,見到汽車馬上圍過來,嚇得司機連忙提速,怕被這些人纏上。
張槐序目帶哀色地看著車窗外的一切,他沒有迴避,而是將這一切銘記於心。
歷史理應銘記,尤其這段充滿屈辱與鮮血的歷史,更不應被任何人忘記!也沒有任何人有資格將其忘記!
“沒想到租界外面是這樣的……”卓君姑娘的話語中帶著明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