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的張家長老,有些面孔是從小在張家祖宅長大的他都沒有看到過的,張槐序不禁在心中冷笑,他能驚動這麼多人,真是想不到。

“槐序,你可要想清楚,叛出家族並不是好的選擇。”

“跟這小子廢話什麼?他想和那個妖女自找死路,又何必給他們留情?”

“我們張家養你十八年,並不是想要看到這樣的結果。”

“真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有人唱紅臉有人唱白臉,配合得那叫一個默契。張槐序始終都是面無表情,連眉梢都沒有動一下。

葉淺淺在一旁聽著都氣得秀眉倒豎,被人一口一個妖女叫著,簡直有種穿越到古代的詭異感。但她也沒法幫張槐序解釋,因為她知道,這種時候無論她說什麼,都是反效果。甚至,她都在考慮是不是該離張槐序遠一點。畢竟叛出家族這個罪名實在是太嚴重了,張家不可能那麼輕易放過張槐序的。

她的腳尖剛動一下,手腕就被張槐序牢牢地攥住了。

對方只是一開始很用力,但在察覺到貼在她傷口上的符紙之後,就放輕了力道,虛握著,卻是以一種不容她離開半步的氣勢。

葉淺淺不明白,他這樣表態,豈不是要把事情推向越發不可收拾的境地嗎?

她把視線放在兩人交握的雙手上,心裡的甜蜜止不住地擴散開來,不由得發起怔來。

他們兩人這副小兒女姿態,更讓張家的長老們氣得七竅生煙,言辭越發不客氣起來。

已經得到真正天師傳承的張槐序自然不懼這些長老,他只是覺得心中冰冷。本來就對他毫不在意的張家長老們,現在好不容易把他放在眼裡了,卻是用看敵人的目光在看他。

忽然,一陣銀鈴般的嬉笑聲傳來,打斷了張家長老們的譴責聲,一個甜美的聲音嘲諷地笑道:“張家從古至今就沒什麼長進,連罵人的詞都是翻來覆去那麼幾句。”

“是啊,深姐說的是,我都會背了。”一個像大提琴般有磁性的男聲也接著笑道。兩人的聲音由遠及近,最開始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但在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顯然已經來到了籃球場上。

這等速度,簡直聞所未聞,張家長老們齊齊收聲,都把目光對準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一男一女從黑暗中款款走出,女子穿著一身黑色修身的連衣裙,長髮飄逸,眉目如畫,正是葉深深。而在她身邊的男子一身暗紫色的西服三件套,一頭黑髮整齊地梳在腦後,露出飽滿光潔的額頭,整個人充滿了歐式貴族範兒。

葉淺淺看得一呆,這男子就是下午在花圃中遇到的葉海青,只是換了身西服,他渾身上下的氣質就變了個樣。退下了妖冶的氣息,變得貴氣十足。葉淺淺這下倒覺得這人就是那個已經去世的傳奇巨星葉海青,也不是接受不了。影帝嘛!自然是千面人,演什麼像什麼。

“哼!又來了兩個狗男女,以為有人撐腰我們就怕了嗎?”

“沒錯,把他們一起拿下吧,都是蚩尤血脈,嘖嘖……”

張槐序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才抑制住胸中暴漲的情緒。他自然知道這句話的未盡之意,長老們怕是透過了用蚩尤血脈傳人的鮮血淬鍊法寶的提議,在他們眼中,他奪了斬妖劍恐怕並不是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反而放走了葉淺淺才觸到了他們的痛腳。

這樣發散思維的話,也許最開始天師這個稱號的設立,就是為了狩獵存在的。

是的,他們兩族從來都沒有什麼解不開的仇怨。

解不開的,永遠只有利益。

葉淺淺見張家長老們咄咄相逼,不禁對葉深深和葉海青兩人有些擔憂,他們出現時她也很高興,但萬一牽連到他們,她寧可他們從沒有來過。

只是在她把視線投過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