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進了張槐序的手心裡。這天師的法寶,她控制起來也浪費靈力,簡直就是燙手的山芋,自然是要早點給出去。只是給誰,自然由她說了算。葉淺淺挑了挑秀眉,對張修明淺淺笑道:“你說得這麼好聽,還不是在貪圖無法駕馭的力量?”

隨著她的話音,斬妖劍在被張槐序握住的那一瞬間,利芒大放,威勢要比張修明持著的時候大上數倍,而且火焰的顏色也更為精純漂亮。

在張修明難以抑制的愕然中,葉淺淺緩緩笑道:“張槐序才是真正的望月之血,是最適合掌控這柄斬妖劍的人。”

“不可能!他出生的時候並不是滿月!”張修明如何不明白望月之血是比滿月之血還要稀少的存在,當下不敢置信地反問道。

“其實是被瞞報了生辰吧,家族鬥爭什麼的,我覺得你應該比我還懂。”葉淺淺歪著頭,一派天真無邪,“其實成人禮我們過的是陽曆的生日,若是算農曆,今晚才是他真正的生日呢。”說著,葉淺淺回過頭,對著身邊的張槐序微微一笑道,“生日快樂,我借花獻佛,這柄劍就當我送你的生日禮物了。”

隨著她的話音,天空的烏雲也隨之緩緩散開,露出皎潔如玉盤的滿月。

其實如果按照身份證上的日期,今晚也是葉淺淺的農曆生日,可那終究只是假象,她是在一個沒有月光的朔月之夜出生的,在很久很久以前。

張槐序看著她的笑靨,在月光下熠熠生輝。他的心臟怦怦直跳,強迫自己保持理智。

他在龍骨符筆中得到的才是真正的天師傳承,斬妖劍頂多算是天師的一件法寶。張槐序在得到天師傳承之後,因為腦海裡的記憶一下子湧入太多,為了趕時間,他並沒有一一檢視,只有在真正接觸到時,才能從腦海中找到相應的記憶。例如他踏入陣法的時候才能想到關於陣法的事情,拿住斬妖劍的時候才能想起這柄劍的來歷。

張槐序神色複雜地看著自家弟弟,在腦海中找尋了一下斬妖劍的劍訣,慢慢地把斬妖劍融入自己的左手掌心。

張修明震驚,隨即咬著牙根,言不由衷地諷刺道:“哥,你這下繼承了斬妖劍,有資格從我這裡奪走天師稱號了。”

張槐序苦笑,根本不是這樣的,自家堂弟並不契合這柄斬妖劍,說是什麼滿月之血,若是他當真擁有的是滿月之血,身體也不可能會差到這種地步。想來被篡改生辰日期的,不止他一人。若是繼續強行當劍鞘的話,也許過幾年就會支撐不下去了。張槐序此時也知道了為什麼張修明一出生就繼承了這柄斬妖劍,恐怕也是他的伯父張赦承受不起了吧。

這種事情,張槐序也要想想怎樣解釋才不會太過讓自家堂弟傷心。

只是還未等他開口,一個醇厚的聲音便出現在籃球場上,威嚴地喝道:“誰要奪走天師稱號?真是逆子!”

隨著那個突兀的聲音響起,一個個小型的瞬移陣在夜晚的籃球場上亮起。

每個瞬移陣之上,都站著一名張氏家族的人,大多都是上了歲數的老人,他們穿著青色的道袍,頭上覆古地梳著道士髻,站在最前面的那個中年人手中拿著一把拂塵,長得一張國字臉,一身正氣,但隱約還能看得出來眉目與張修明有些相似。

“父親。”張修明低低地喚了一聲,臉上是種倔強的神情,“我的斬妖劍被堂哥收走了,他比我更能控制好那柄斬妖劍,這一代的天師稱號……我受之有愧……”

“胡鬧!”張赦一甩手中的銀絲拂塵,義正詞嚴地教育道,“天師稱號向來都是由張家嫡系子孫繼承,若有意外,也必須由張家長老會決定,又怎麼可能由一柄斬妖劍來決定?”

張槐序淡漠地看著這位一直對他慈愛有加的伯父,知道對方表面上是在教育兒子,實際上是在拿話擠對他。

看著這些籃球場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