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聽小檀說殺人，就好像廚子切肉，鐵匠打鐵，繡娘繡花一般簡單，臉上不僅沒有半分痛苦，反而有回憶往事的逾越，便暗暗擔心。
“你可知九娘為何願意把寶光齋給暗香閣？”小檀見蘇沫有些分神，便問起了蘇沫。
蘇沫搖頭，“可是暗香閣給了大價錢？”
“非也。九娘好男色，暗香閣每年給他挑選是個美貌男子，她便答應了。”小檀得意地說。
“大唐，還真是一切皆有可能！”蘇沫感嘆道。
“不過這九娘也真的，變心太快，有了新人，舊人就隨意給打發了。累得我每年都要給她些俊美的郎君來，如此也好，她那寶光齋裡總是有很多俊美青年，這長安城中的太太們受用的很，所以生意一直很好。”
“男人能嫖娼，女人為何不可多看兩眼美男？”蘇沫一向認為婦女也能撐起一片天，男女平等是再正常不過了。
小檀聽蘇沫這樣的言論，長眉一挑，眼中甚是詫異，“想不到你竟然能如此想？這話，倒也有趣。”
二人說話間就到了寶光齋，站在寶光齋外，蘇沫就已經嗅到了陣陣脂粉香氣。
那寶光齋果然如小檀所說，生意興旺，來來往往的貴婦小姐們絡繹不絕，店內的夥計清一色的全是俊美的男子，遠遠的看見蘇沫和穿著女裝的小檀，眉開眼笑的前去接待。
“二位姑娘可是要挑些胭脂水粉？”
“看你眼生，是新來的嗎？”小檀並未回答，反而問起了那男子。
“原來是位公子，在下水笙，確實是新來的。”
“九娘呢？讓她來見我。”小檀說。
水笙賠笑道：“九娘去城北挑選香料了，現在不在店中，二位想要什麼，告訴我就行了。”
“看來你是九孃的新寵，九娘最善制香，每次選香料，都要親自去選，也真辛苦她了，我們不要別的，只要——暗香粉。”小檀壓低了聲音說道。
水笙聽見暗香粉三個字，似乎是明白什麼了，微微一笑，引著二人到了後店。
水笙給二人上了茶，便端出一個包袱，道：“這是九娘囑咐的，水笙先告辭。”
小檀見水笙出去後，方才開啟包袱，取出了一本書，一支細長的木盒，還有一盒香粉。他先把香粉放在鼻子下嗅了嗅，之後給了蘇沫，道：
“這八成是九娘給你的見面禮，你且好生收著吧，九孃親手調的香粉，可是有一兩香粉一兩金的說法。”
蘇沫接過香粉，聞了聞，果然是好香，清甜不膩，有淡淡的藥香，深吸一口，神清氣爽。
“九娘為人聰慧且圓滑，極會邀買人心，不過她既然知道你是新的閣主，這麼做也無可厚非。不過這另外的兩樣東西，可比這香粉金貴多了。”小檀把那本書和細長的木盒交給蘇沫。
蘇沫接過來，看那書甚舊，封皮上的幾個字依稀可見。
“越人舞？我要這做什麼，難道還想要我學了跳舞親自去暗香閣招徠顧客？”
小檀大笑了起來，說：“憑你這身段，原來的客人也要被嚇走了。這是本武功圖譜，名為越人舞，是因為這套武功打起來如同舞蹈一般，如驚鴻游龍，最適合女子使用，裡邊還有心法，你照著練就是了。這套功夫，幾盡失傳，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的。”
“原來是蔣渥公子留下來的。”蘇沫翻開那書，上邊畫了一個個小人，動作靈巧，描繪精緻，即便是絲毫沒有武功根基的蘇沫也看得明白。
“你若真能把這套功夫練好了，在配上那把刀，這天下的武林，你就可以算得上一流的高手了，在女子中，也可稱為翹楚。”小檀說著，開啟了那個木盒。
木盒中靜靜臥著一把細長的刀，刀身長不足四寸，從前至後，全是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