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向樹林外看去。

是姜元亨帶著義州附近的駐軍超近道趕來。

說話的是駐軍的首領莊叢,他帶著軍隊前來,烏龍集已經被將士團團圍住。

瞿江天見自己再無反抗之力,索性破罐破摔,死了也要拉上文業平墊背,正欲橫刀抹了文業平的脖子,他只覺得虎口猛地一痛,長刀脫手。

莊叢空手奪白刃的武功已經是爐火純青,他奪下瞿江天手中的長刀,隨即一把將瞿江天掀翻,並把他牢牢地在腳下。

“末將來遲,王爺受驚了!”莊叢給李楨行禮說道。

“莊將軍不必多禮,你比本王料想地來得快一些。”李楨見局勢已經得到控制,才暗自鬆了一口氣,把蘇沫從自己的背後放出。

“姜侍衛告訴末將情況之後,帶人連夜取近道趕來,幸而不晚。”

姜元亨其實並且感到義州駐軍附近,他在半路遇見義州刺史文業平的人馬後,借了一隻信鴿給莊叢傳信,他自己就在莊叢的必經之路上等著莊叢。

這莊叢與李楨和姜元亨曾有同袍之誼,所以見到姜元亨的信後幾一刻也不敢耽擱地趕來。

此刻羅縣縣令瞿江天被莊叢踩在腳下,自知再無希望活下去,便開始啜泣。

李楨對跪在地上的文業平道:

“在義州境內出了這樣的事情,本王本可以治你一個重罪,但是念及你也受此事所累,所以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把所以涉及到買賣羅漢湯的人全部查清,不要漏過一個,也不要錯抓一個,若是辦的好,就將功折罪,若是辦不好,你便去西北戍邊吧。”

文業平知道這是越王在給他機會,感激涕零地道謝。

蘇沫看著那幾個原來還有微弱心跳的嬰兒徹底沒有了生命體徵,十分悲慟的嘆了口氣,道:

“把這些嬰兒還有破廟裡的那兩個一起葬了吧。”

這時姜元亨在李楨耳邊耳語了一陣,李楨繼而說道:

“這些事情交給本王來做,你會客棧,收拾一下東西,即可動身去羅縣。”

蘇沫點點頭,心中猜測,李楨已經得到了草鬼婆在路線露面的訊息了。

回到客棧,蘇沫看見客棧裡空無一人,便知道那些食客和夥計廚子紛紛聽見了訊息,先逃跑了。

李楨和蘇沫本就沒有什麼東西可收拾,所以不出片刻,蘇沫就拿著一隻小包袱出了客房,還沒有出客棧的大門,就看見姜元亨壓著刺史文業平身邊的一個官員進來了。

“就是這個老小子給烏龍集上的人報了信,老子我還謝你信鴿呢,沒想到你就是這樣傳遞訊息的。”

那人被嚇得說不出一句話,褲子卻溼了大半。

“文大人,此事一應交於你辦,不要徇私枉法了才好。”李楨緩緩說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李楨沒有發落文業平,讓他撿了一條命,他已然覺得是老天開恩了,豈敢再徇私?

一應事情結交過後,李楨便帶著蘇沫和姜元亨趕往羅縣。

羅縣離烏龍集不遠,三人乘著馬車走官道,不出一個時辰也到了。

來到羅縣,只見大街上鮮有人煙,偶爾幾個馬車經過,也是拖家帶口的搬家一樣。

“看來這烏龍集的風波,讓羅縣也不得安寧。”姜元亨說道。

烏龍集用嬰兒做羅漢湯,羅縣其實是個嬰兒的中轉地,此地更有三年不聞嬰兒哭的說法,一來是說本地沒有嬰兒降生,而來是說來往的嬰兒不是死了,就是被餵了大量的蒙汗藥。

蘇沫雖然不清楚此中的細節,但是也能夠猜到,這些落荒而逃的人,多少都和羅漢湯有些瓜葛,大概手中還沾著嬰兒的血。

“為什麼不把羅縣的人也扣住審問一番?”蘇沫憤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