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朝堂局勢,錯綜複雜,不知道小姨父想著重瞭解哪方面的?”

“這樣啊……”王啟文想了想,道:“上回我聽陳溪說,朝堂有皇儲之爭,你先給我說說這個吧。”

聞言,徐輕之不禁認真地看了王啟文一眼——確認過眼神,我小姨父可能是個想搞事情的人。

看完了王啟文,徐輕之清了清嗓子,開始娓娓道來:“話說這皇儲之爭,指的就是戚貴妃所出的二皇子與雲貴妃所出的四皇子之間的爭鬥。”

“等會兒!”王啟文叫停,“你說四皇子的親孃是誰?”

“雲貴妃啊,怎麼了?”

王啟文忍不住捂住了雙眼,OMG,原來雲貴妃不僅有兒有女,她兒子還是雲建支援的四皇子啊!

想到了這裡,王啟文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於是又道:“那我能再問一下,雲貴妃的女兒是誰嗎?”

“當然是我朝的雲華公主。”

“靠,我就知道肯定不簡單!”王啟文哀嚎。

話說這雲貴妃是想上天嗎?那雲華公主可是海裕宗最寵的女兒啊!

她左手一個四皇子,右手一個雲華公主,這是想與日月同輝,跟皇后娘娘爭當後宮老大的節奏吧?

“徐縣令,你就告訴我,雲貴妃與皇后是不是不和已久?”

“那是自然。”說到這裡,徐輕之斂了聲音,湊近了與王啟文低聲說道:“皇后無兒無女,海裕宗為了撫慰她,便將雲華公主記在了皇后的名下。可到底不是親生女兒,一個不盡心撫育,一個不盡心侍奉,所以皇后娘娘與雲貴妃之間的矛盾,深得很吶……”

非議皇家,他徐輕之也只敢這麼小聲地與王啟文叨叨兩句了。

聽完了小八卦,王啟文腦筋一轉,覺得這情況有點不對勁,於是問道:“嘶……雲貴妃如此得寵,雲建又是高官,他海裕宗就不怕麼……”

“聖意難度,你我又怎可知?再說了,小姨父又焉知這不是聖上的謀斷。”徐輕之坐回椅子上,恢復了之前的風輕雲淡模樣。

聞言,王啟文似有感觸。

可話剛說到這裡,王啟文都還未來得及進一步深思,那小衙役便引著質銀司的費大人到了。

徐輕之見此,立馬站起來與費大人見禮,相互寒暄一番以後,徐輕之又給費大人和王啟文相互介紹了一下。

這位費大人,年紀已經不小了,少說也有四十歲,在旭平縣待的時間,比徐輕之還要長。所以,他對王啟文這個人,其實早有耳聞。

只是因為官商之隔、貧賤之分,二人才一直未曾謀過面。

想想王啟文,不論是從商業成就、相貌名聲,還是從他力排眾議,迎娶柳如眉來說,都是旭平縣的風雲人物啊!

王啟文給費大人規規矩矩的見了禮,才道:“費大人,是這樣的,小人經商這些年,賺得了一些官銀,本應該親自拿到大人的質銀司去質換的,但是徐大人說最近我縣官銀出了點問題,想要核查一番,所以小人才唐突在此等候,還望大人不要介懷。”

徐輕之聞言一愣,忍不住側目又看了王啟文一眼。

雖然這套說辭差不多也是他想說的吧,但是他小姨父這坑起他來,可是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啊,毫不猶豫地就將他拖下了水。

感覺到徐輕之的目光,王啟文也回了他一個側目,心裡道:這淺水區,我就不打招呼了,你應該能接受的哦?

費大人聽了,倒是沒有多少情緒。反正他們的工作,除了如實的記錄收支的官銀,剩下的就是配合當地的行政長官開展公務工作了。

既然都說了最近我縣的官銀出了點問題,那就查唄。

於是,費大人拿出了質銀記錄。

已經勞煩人家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