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啟文的臉上濺了不少那女人的血,是以弋陽原本不曾注意到王啟文臉上竟是有傷的。

這一仔細觀察,發現王啟文臉上的傷口還不淺!若不及時處理,後續感染成疾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弋陽二話不說,背起王啟文便往一家藥鋪奔去。

轉瞬之間就到了弋陽的背上,王啟文這才想起來要掙扎,道:“弋陽,你快放我下來,這樣……怪彆扭的。”

倘若弋陽真的只是她或者原王啟文的兄弟,她倒是不覺得有什麼。關鍵是這個弋陽對他有一些別樣的情愫,令如今的王啟文是渾身都不自在。

王啟文的話語讓弋陽腳步猛地頓住,脊背也逐漸僵直。

但他卻沒有立即放王啟文下來,只是繃直了聲線道:“啟文,你臉上的傷口不淺,需要馬上治療。”

“你這是要帶我去醫館?”王啟文反應出他話中的意思,問道。

“是。”

“不,我不去。”王啟文拒絕。

拒絕的原因有二。

一是因為大街上人多,不說他倆這樣揹著如何形象不好,單是她滿臉的血跡,就足夠嚇倒一片人了。

二是街上人多眼雜,如果真的去了人來人往的醫館,她沒死成的訊息雲建很快就會知道了,這樣對她更不利,她還想留下點時間布個小局。

弋陽卻是不知道王啟文心中所想,聞言,既著急又無奈,只得再次試著道:“啟文你的傷……”

“弋陽,你不是行軍打仗之人嗎?那你會不會包紮處理傷口?”

“……”弋陽不知王啟文為何突然這麼問,但還是老實的回答道:“會。”

“那我們還是回同福客棧吧!我還住在原來的那個房間,天字一號房。不過,這次你能帶著我從你以前翻進去的地方進去嗎?我不想從大堂走。”

“這……”

弋陽驚愕一瞬,為難不已:王啟文住的天字一號房可是在三樓啊!從前他一個人的時候,當然是想怎麼翻就怎麼翻,但是如今他還揹著一個王啟文,就不是如她嘴上說說這麼簡單的了。

“怎麼,不可以嗎?”王啟文問得十分天真無邪。

見識過弋陽非凡絕倫的武功以後,王啟文覺得,弋陽帶著她翻個三樓,應該根本不是事兒。

“可……可以。”弋陽虛汗滿頭,咬牙答應下來。

王啟文難得要求弋陽辦一件事情,弋陽可是說什麼也要滿足他的。

可是當弋陽準備再次動步的時候,王啟文卻是又將他喊停了:“誒誒誒,弋陽,你先放我下來啊!我只有臉上受了傷,腿還是好好的。”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弋陽再是心有不捨,也只好將王啟文放了下來。

兩個人剛往回走了十幾分鍾,錢大哭得稀里嘩啦地帶著一幫人衝了過來。

乍見到臉上血肉模糊的王啟文,錢大先是一愣,隨後撲通一聲跪倒在了王啟文的腳下,加大音量,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

“少爺,小的還是來遲了,您這模樣……”錢大哭得不能自已。

跟著錢大來的那幫人看到王啟文這幅人鬼難辨的樣子,雖然也是駭了一跳,理智倒還算清醒。

各自定了定神以後,忙七嘴八舌地勸著嚎得驚天動地的錢大道:“哎哎,小兄弟,你趕緊帶著你家少爺尋醫是正經,光哭頂個什麼用啊。”

這話可謂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經過他們的提醒,錢大猛然反應過來,忙抹了抹眼淚爬起來,伸手扶住了王啟文的另一邊。

王啟文沒想到錢大能喊到這麼多的人過來幫忙,心裡想道:這訊息就算是不想走漏,估計也是不能成的了。

於是放棄了心中的小布局,只對那幫人說道:“在下多謝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