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那女人說到這裡,王啟文拉回思緒,忍不住嗤笑道:“你那隻手應當是已經廢了吧?你不去可憐你自己,倒是想要來施捨我?”

方才那女人動手之時,身體前傾,左手卻仍是緊貼著身側僵直不動。

王啟文猜想:她十有八九是傷到了筋骨,已經不能動彈了。

“你!”被戳到痛點,那女人再也忍受不住,索性不再與王啟文鬥舌,“啊”地一聲就朝著王啟文甩劍過來。

見此,王啟文心中竊喜:沒想到這激將法一用就成功了。

不過,雖說那女人中了王啟文的激將法,但是王啟文仍是不敢掉以輕心。

眼見著那軟劍宛若游龍地劈將下來,王啟文彎腰迅速拾起地上的晾衣杆,以竿作劍,抬手便擋。

劍竿相交,“啪”地一聲,一截竹竿便掉到了地上。

王啟文大驚,沒想到那女人的劍刃竟是如此鋒利,這不算細的晾衣杆觸之即斷,怪不得那女人會傷得如此之重。

一擊不成,那女人並未就此停歇,當即調轉手腕方向,轉動軟劍,再次向王啟文回抽下來。

晾衣杆短了將近一半,王啟文已經無法再擋,只好再次將它從手中擲出。

晾衣杆本不能如何傷人,但被那軟劍削尖的晾衣杆卻極具殺傷力。

況且王啟文這次瞄準的耙心是那女人的眼睛,駭得那女人慌忙側身躲開,不見上回瀟灑姿態。

與此同時,王啟文未免自己被那軟劍波及到,抬腳便要向後撤去。

卻不防,抬腳的時候抬得毫無障礙,待要放下之時,王啟文的腳掌突然被一隻力大無窮的手給緊緊握住了。

王啟文心下一沉,忙低頭察看。

原來是在她方才與那女人過招之時,離她最近的一位大漢並未著急起身,匍匐前進幾尺以後,悄悄地來到了她的腳邊。

“嘿嘿,也讓你嚐嚐我們姐之前嘗過的滋味!”說著,那大漢手間一抬,用力將王啟文的腳掌向後扯去。

王啟文右腳脫力,便再難立穩,兩隻手揮舞著朝前栽去。

這麼一栽,本來就離王啟文不遠的軟劍恰好就自她的臉上劃過。

一陣鑽心的疼痛過後,王啟文的臉上多了一條皮肉深翻的血痕。

“啊……”王啟文輕撥出聲,撲倒在地上,手心也在地上磨破了皮。

“哈哈哈哈……”

女人得意的笑聲自頭頂傳來,王啟文抬起鮮血淋漓的臉頰去看。

只見晾衣杆划著優美的拋物線落地,並未命中任何一個人,就連像上次一樣的“誤傷”都一個也沒有。

臉上的傷口不斷滲出血液,王啟文能感覺到溫熱的液體順著脖頸流下。

但是她現在要關心的不是這張旭平縣第一俊的臉,她要關心的是自己的行動自由——右腳被縛,王啟文翻身過來,用左腳拼命地去踹那大漢的手腕。

這回那大漢有了心裡準備,不論王啟文如何踢踹,他都死不鬆手。

見此,另外三個剛爬起來的大漢也不尋思著砍剁王啟文了,紛紛“咣”的一聲丟了手中武器,過來分別按住了王啟文剩下的腳和手。

一招馬失前蹄,王啟文就落得了一個被死死摁住的下場。她掙扎著動了動,發現自己如此姿勢根本撼動不了那四個大漢分毫。

“姐,來剁了他!”最先縛住王啟文腳的那位大漢抬頭衝那女人說道。

王啟文已經失去反抗的能力,那女人快意萬分,聞言絲毫不曾猶豫,高高揚起手中的軟劍便朝著王啟文砍下。

王啟文認命般地閉上眼,緊緊咬住了自己的後槽牙,希望在軟劍落到身上的時候,自己可以忍住不喊叫出聲,這樣會顯得比較有骨氣。

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