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就不想等了,在我和您說完那件事情之後,我就有一種心緒在心頭翻湧。是一種十分不好的念頭,這種念頭我只在見到張奇峰被殺的時候,才出現過。”
“把麵皮給我,我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種東西。
對了,死者的長相如何,我看看能不能讓秦山源去派人找找。”
“這個人您應該見過,但是我應該沒見過。”
宋衡拿著麵皮走到齊年北那邊,低頭看向屍體,“你怎麼知道我見過?”
齊年北只知道自己沒見過這張臉的主人,但是如何知道宋衡知道此人是誰,是他的一種推測,“我覺得這人的長相很像是南方人的樣貌,而王建是從燕趙之地來的。”
“你還能夠透過樣貌分辨人?”
“沒有,分辨不出來,我只是猜測此人是萬年縣丞陳符希。陳符希應該南方人吧?”
宋衡沒有回答齊年北的話,直接走到屍體旁邊,躺在床上的人,他前些天見過,“不錯,和我見過的陳符希長得一模一樣。只是陳符希為什麼會在這裡?
王建已經死了很多天了,可是我幾天前才見過陳符希啊。”
宋衡曾經在秦山源的幫助下和陳符希見過面,齊年北當時因為是官員之間的交談,就沒有參加,而是讓宋衡問了一些問題,因為陳符希的回答沒有問題,齊年北倒是沒有再多的懷疑。
“可是證據就擺在我們面前,我們不得不相信一件事情,眼前這個人才是真正的陳符希,而那個您見過的,才是王建。”
“可惡,都怪我沒有想到易容之術,也沒有想到王建的臉會有問題。”
齊年北搖頭,“我們對敵人沒有太多瞭解,都太輕敵了,他們的陰謀已經算計多年,而且還用了江湖上失傳已久的易容術。
現在開始,我們必須要對這件事情重視起來,不能夠有半點疑點。”
宋衡點點頭,“我現在去找秦山源,讓他派人去找陳符希,現在還應該來得及。說不準在他們行事之前,我們就能夠抓住他。”
“我猜,已經來不及了。要是我的估計沒有問題的話,現在他們已經殺掉陳符希,進行最後的博弈,就看展大統領那邊了。”
“那我還用去找秦山源嗎?讓他進來指認一下。”
齊年北剛要開口,秦山源語氣急促,就走了進來,“國公,陳符希死了。”
宋衡神色平靜,順便指了指躺著的屍體,“你去看看,是不是這具屍體?”
秦山源走到王建,也就是陳符希的屍體旁邊,他一樣就看出來此人就是陳符希,“他不是死在長安城中嗎?屍體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這身衣服應該是王建的衣服吧。”
“他是王建,也是陳符希,或許說,我們見到的陳符希才是王建,而死掉的王建才是陳符希。”
秦山源張大嘴巴,久久說不出來話,就像是被人用東西擋住了嘴巴一樣。
齊年北咳嗽一聲,“秦大人,我們現在能做的事情,就是回到長安城那邊,去看看陳符希的屍體。
這是我們目前唯一的線索,除去這條線索,我們做不了任何事情。
我原本查明王建的身份,就能夠找尋到真相,不想,隱藏在真相下的是更大的疑雲。
希望長安城那邊還能夠有所線索,不然我們就什麼也做不了了。”
宋衡坐在椅子上,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他以為知道王建就是現在的陳符希,這件事情還能夠有轉機,卻不曾想所有的變化都是風雨來之前的晴天,晴天過後,風雨還是會過來的,一陣接著一陣,壓得人看不見光亮和希望,只能夠看見無盡的風雨。
“我原本以為,辦案之事,只要找到線索,循序漸進下去,自然而然就可以找到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