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軒來得很快,宋衡的話不會讓人很快過來,但是張軒從來人的話裡聽說了一句話,說是張燕山帶著人找到了暗門。而且在暗門的深處還遇到了危險,最後補充了那句皇帝的詔命。
這句話對於張軒的殺傷性很大,不管有沒有詔命,張軒都必須去做這件事情,他和皇帝之間的關係,是不如宋衡和皇帝之間的關係,換句話說,他不知道這句話的真假,宋衡完全可以說一句假話,然後讓皇帝把這句話變成現實。
而且張軒覺得皇帝既然會讓宋衡帶著齊年北負責這件事情,就會給他們便宜行事之權,上次的殭屍案,可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皇帝或許是個不念私情的人,但是他又不是真正的鐵面無情,面對到親近之人的時候,也會難免有所顧慮。
張軒帶著人很快趕到講經臺,這倒是讓宋衡有些出乎意料,他沒想到張軒居然連這種事情都答應得如此痛快,要是知道張軒如此聽話,他就讓張軒多帶幾個人過來。
依照他的看法,就算是張軒把白馬寺的和寺眾僧關到死,也不可能關出來個結果,那些僧人當中有問題的,最多不超過十個。但因為有這十個人,宋衡就沒辦法把所有人放出來,這也是宋衡一直在思考的事情,怎麼才能夠把所有人都放出來,並且還能夠解決這件案子。
而且白馬寺的武僧實力不差,就算是隻有不多的人在那裡看著,也是不會有問題的,白馬寺當中的僧人不知道什麼人有問題,但是管住自己身邊的人,還是可以的。
只是羽林衛那邊的事情,宋衡是不會去管的,反正出事了,他也沒關係,做好了,和他關係也不大。
有些時候,皇帝手下的人還是要放任自流比較好一些,要是不注意,參與到這些大事當中,可就是自找麻煩了。
但是宋衡也不會讓對方強行做自己的事情,“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他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張軒說道:“國公,本將軍已經帶著高手過來了。不知道國公需要我做些什麼。”
“本公需要大將軍帶著人和本公一同進入密道中,本次進入密道,是十分危險的。所以需要大將軍帶著高手陪同,我和齊年北的安危不用您負責。
您和羽林衛中的高手,只需要負責幫我們在後面壓陣就可以,你們不用走在前面,這裡的機關複雜,讓我們兩個人在前面探路就可以了。”
張軒搖了搖頭,“這有些不妥。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您這種人不應該冒險的。
漢文帝從霸陵下來,想驅車往西從陡峭的山坡上衝下來。袁盎騎在馬上,緊挨文帝的車,抓緊拉車的馬轡頭,慢慢地往下走。漢文帝說:‘將軍怯邪?’盎曰:‘臣聞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百金之子不騎衡,聖主不乘危而徼倖。’”
宋衡搖頭說道:“有些事情,是我必須要去做的,不然我對不起自己的身份。
孟施捨似曾子,北宮黝似子夏。夫二子之勇,未知其孰賢,然而孟施捨守約也。昔者曾子謂子襄曰:‘子好勇乎?吾嘗聞大勇於夫子矣。自反而不縮,雖褐寬博,吾不惴焉;自反而縮,雖千萬人,吾往矣。’孟施捨之守氣,又不如曾子之守約也。”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張軒見宋衡還是不鬆口,於是說出來自己心裡的話。
“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也是一種態度。”齊年北也是不太建議宋衡參加這種事情的,不管出於哪種說法,宋衡的身份其實都要比這件事情重要很多。
“你們不用再說,再說下去,我也是會做這件事情的。不是因為你們說什麼,而是因為我要做什麼,既然我想去做這件事情,就說明我已經想好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對於我來說,這些是最好的事情,要是我不去做,哪怕是這次的事情有了真相,對於我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