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種歉意的語氣,讓齊戈覺得自己已經是個外人了。

“沒關係,我跟你之前是很親密很親密的關係,我不會傷害你的,你就安心的在我這裡養傷,有些事情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我想知道這麼多年你過得怎麼樣,但是不著急,我想你慢慢說給我聽。”

齊戈滿是深情地安撫師詩:“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如果不不是齊戈看起來很年輕師詩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應該是範思思的父親。

愛人這種可能師詩也猜測過,可是到了這個年紀,已經不再像學生時代的感情那樣純粹,能這樣全心全意地愛著一個人,把她保護起來的實在是少數,多的是因為異地而生出的嫌隙,因為彩禮家庭而出的矛盾。

師詩抱著雙腿縮在一起,下巴靠在膝蓋上,作出一副怕生的樣子:這個範思思還真是好福氣,齊戈要是知道自己不是他想找的那個人,恐怕會接受不了吧,也不知道真正的範思思現在怎麼樣了。

方流自己被單獨關在一個屋子裡,白箏和一個陌生人關在了一起,三個人就這樣被分開了。

三個人身上的追蹤器都發揮了作用,花庭禮可以清楚地看到沙漠中有兩個小紅點,另一個訊號極其不穩定,是師詩身上的。

三個人大概的執行軌跡都被記錄了下來,但是花庭禮不敢輕舉妄動,畢竟攻比守難,更何況三個人現在深入敵營,萬一一個不小心被發現了,隨時都有可能送命,只好等裡面的人想辦法聯絡自己。

同樣的花庭禮也在試著勘察通往廣島老巢的路線,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只是計劃實行起來並沒有想象的那樣順利。

師詩走了之後,花庭禮依然會去師詩的辦公室工作花庭禮注意到,葉臨清的東西都被師詩收在了辦公桌下面,袋子裡的衣服也都不見了。

花庭禮好像明白了為什麼葉臨清被帶走的時候那樣著急了,自己現在的心情應該就是當時師詩的心情,很擔心師詩出現什麼不測。

方流知道自己被帶進屋子裡的整個過程,待抬自己的人都走了,方流就起來檢視屋子裡的狀況,窗戶很小,外邊還有一層欄杆,門也很特別,從裡面是打不開的。

門設計跟普通住家的房門差不多,不同的是鎖,普通人家的門可以從裡面鎖,外邊進來需要鑰匙,而這裡的門剛好相反,從裡邊出去需要鑰匙,從外邊進來不需要,而且從外邊可以把門鎖上,就是普通的門鎖倒著裝。

屋子裡的擺設很簡單,一張單薄的鐵床,骨架就像學生宿舍裡的床一樣,簡單鋪了一層白色的被子,上面還有一股消毒水味,有點像醫院。

屋子裡還有一扇門,算是隔開了一個獨立的衛生間,方流開啟門自言自語:“想得倒挺周到。”

除了這些屋子裡還有一個凳子,一個空的櫃子,都像是醫院的擺設,在屋子裡走了一圈,方流基本上已經放棄了逃出去的想法,索性脫了鞋子上床躺著,不如休息一會兒了。

方流雙腿交疊,一隻胳膊放在腦袋下墊著,望著天花板想事兒,此刻最擔心的還是白箏,不知道怎麼樣了,是不是也想自己一樣被困了起來。

百無聊賴之中,瞥見了房間角落裡的攝像頭,頓時心生反感坐了起來:“司南。”

聽見了主人的召喚,司南聽話地出來了,方流將司南握在手裡,拈了兩下,柔軟的筆尖變得鋒利無比。

方流好像在玩飛鏢一眼,迷上了左眼,右手拿著司南瞄準了攝像頭的位置,用力一甩,果然沒中,司南為了不讓主人尷尬,戳偏了之後,自己調轉方向打碎了攝像頭,方流心滿意足。

“真懂事。”好像想到了什麼:“過來。”司南便乖乖落到方流手中。

方流去了衛生間,開啟水龍頭清理司南身上的血跡:“真是委屈你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