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島剛剛的動作,讓帽子脫了下來,露出了半張臉,當她把頭轉過去看著拿槍指著自己的那個人的時候,那人嚇得手都抖成了篩子,槍也拿不住了,直接掉在了地上,像是見了鬼一樣。
“老老老大,”那人結巴了半天吐出了兩個字,胳膊顫抖著把槍收了起來,廣島見他還算懂事,點了點頭,然後進了葬禮的會場。
這人腿都已經僵住了,扶了一下自己的帽子,然後把槍背在了身上,趕忙去扶剛剛被推倒了的那個守衛:“你沒事吧。”
那人也臉色蒼白,說不出話來,身上都嚇出了冷汗:“剛剛那是老大?”另一個人半跪在地上,挎著他的胳膊點了點頭。
臨清和方流已經察覺到了廣島的不對勁,從兩個守衛的表現就可以看得出來,自家老大醒了過來難道不是應該高興嗎,怎麼會是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
“我之前被帶到她的房間裡就感覺到不對了,她那屋子根本就不是正常人家的屋子,裡面簡直就是一個屠宰場一樣,血腥的很,牆上掛著的可都是人的骨頭,瘮人的很。”
方流描繪的聲情並茂,手還不停的比劃著,就好像那場景還在眼前,光是聽描述,臨清就已經覺得噁心了。
上次遇見的那個萬人坑,那不是人做出來的,而這次聽見的這個廣島的所作所為,簡直是令人髮指,泯滅人性,就是動物也很少會對同類如此的殘忍屠殺,更何況是人。
或者說,廣島根本就不能算是個人,臨清有些後怕,幸好自己沒有被廣島盯上,不然的話,現在可能已經不知道掛在哪裡供人欣賞了。
“臨清,我突然想起來一個細節。”
臨清正盯著廣島呢:“什麼細節?”
“我不是被帶到她的房間裡了嗎?她要殺我,然後我就跟她打了起來,然後不知怎的,廣島的眼睛就變了。”
臨清轉頭好奇地看著方流:“變了?”
“對,她的整個眼球都變成黑色的了,就好像整個眼珠子,都是瞳仁,看不到一點點眼白,嚇人的很。”
“難道剛剛就是因為這個,所以那兩個人被嚇到了?”
“可是不對啊。”
“什麼不對啊?”幾句話的功夫,臨清轉過頭再想觀察廣島,發現已經找不到她了,索性放棄,開始認真跟方流討論。
“我記得上次她變成那樣子的時候。”方流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做了個很誇張的表情,眼睛瞪得溜圓,生怕臨清不能明白自己說的:“那個時候她好像失去了自己的意識了一樣。”
“可是”
“可是剛剛她進去的時候”臨清邊說著便瞥了一眼入口的兩個人:“還跟那兩個人說話來著。”
“對,所以說她現在應該是樣子變得嚇人,但是還有自己的意識。”
“臨清,我知道我說的你可能很難相信,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臨清笑笑:“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有些事情真的是,科學解釋不了的,就比如說,這次我跟箏箏會跟師詩一起來,不單單是為了救你,還有別的目的。”
臨清有些聽不懂了:“什麼目的?”
“就是廣島這次的異常,她應該是中了什麼邪術了,而這個邪術跟白箏家裡好像有什麼關係,這個東西想要報復白家,所以我們才會來。”
臨清第一次見到方流如此正經地敘述一件事,方流頓了頓看了一眼臨清,不確定臨清是不是真的相信自己,然後繼續往下說。
“其實這次你應該算是一個意外的因素吧,師詩會參與這件事是因為,廣島之前就殺了她的戰友,而且她差點也沒了命了,兩個人算是死對頭了,而且師詩這次是接受的任務的,就是要端了這裡。”
“我跟白箏會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