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斐和遲月妍勾肩搭背的,同時往內側的後面看去,什麼人也沒有。

她倆對視一眼,默契的分開,從梁從曼的兩邊繞過去,然後繼續勾肩搭背。

“剛那人誰啊?”

“不知道,估計是哪家的智障吧。”

兩人小聲蛐蛐。

眼看兩人越走越遠,梁從曼趕緊追上去:“兩位阿姊,兩位阿姊,等等我呀,等等我。”

比起尤斐的冷硬,遲月妍更親和一些,她用著關愛智障的語氣:“你是喊我們嗎?你家裡人呢?她們沒跟著你出來嗎?”

舔了這麼多年,舔了這麼多人,第一次,第一次有人用這麼溫柔的語氣和她說話,梁從曼涕泗橫流。

她……太感動了,嘎。

六皇女的人就是好。

她要好好舔。

她這個突然又流鼻涕又流眼淚的行為讓尤斐和遲月妍默契的後退了一步。

梁從曼:“……”

這倆人怎麼了?

是不是我是個草包的形象暴露了。

哎呀,那咋辦?

為了表示誠意,她特意把虞僕趕走了,離得遠遠的。現在要擦眼淚鼻涕,她卻沒有手絹。

“天這麼冷,趕緊回家去吧。”

遲月妍順著尤斐的眼神,看到了似乎是眼前之人的虞僕,躍躍欲試的想要衝過來,又有所顧忌。

梁從曼這會兒連話都說不了,一說話就起一鼻涕泡,讓本就危險的初次印象更加危險。

只能眼睜睜看著尤斐和遲月妍離開。

她抬頭仰望天空,豔陽高照,正是夏天,怎麼會冷呢。

不過被人關心的感覺,真不賴。

第一次見面,卒。

.

梁從曼回到侯府,胡氏又讓人傳她一起用飯。

這次沒有梁凡舒。

胡氏說,梁凡舒不喜歡和她們一起用飯。

“妻主,明天我帶霜兒去棲霞寺還願,”胡氏給梁文竹說道:“再帶著曼兒,也替她求個親。”

梁從曼還想著明天繼續去找尤斐和遲月妍呢,自然不願意去:“我不去,既然是求親,你為什麼不去找媒公?”

胡氏對這方面深信不疑:“哎呀,不一樣的。之前我幫你大哥求過之後,連家的人就上門了。我幫你也求求,說不定能娶個帝卿郡珺呢。”

本來梁文竹和梁從曼是不信的。

但萬一呢。

萬一有用呢。

梁文竹拍板決定:“那就去吧,讓舒兒也去,替舒兒也求個如意女君。”

胡氏冷笑:“您倒是輕鬆,金口一開,我們跑斷腿,東西都收拾好了,沒他的份,來不及了。”

梁文竹皺眉不滿:“哎,不是我說,舒兒還是你親生的呢,你就這麼不想讓他好過?”

梁從霜嘲諷:“忮忌唄,自己小時候沒過過好日子,也不希望自己男兒過,恨不得他倒大黴才好。”

不然也沒法解釋胡氏的心理。

這點可冤枉死胡氏了,他有口難言:“霜兒,父親都是……”

“哎,你閉嘴,我父親不是你,別給自己臉上貼金。”梁從霜拒絕他自稱父親這種行為。

等到姑姑回來,他就是大將軍的外甥,哪裡稀罕胡氏這個繼父。

梁從曼胡吃海喝一頓,終於開口:“坐不下我就不去了,讓二哥去吧,二哥不怎麼出門,爹你替我好好求求,多給香油錢,誠心點啊。”

胡氏生氣了:“你不去爹也不去了。”

梁從曼動作一頓:“你不去,我們三個也不會求啊。”

假如馬車只能坐三人,爹不去,豈不是她們哥妹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