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謝禮什麼的,怎麼回事?”

方弋戲精上身,顫抖著手指指著林書山:“你這個不孝子,你給我老實交代,你和宋家村的宋頌是什麼關係?你們揹著我幹什麼了?啊?”

林書山嗤了一聲,沒理他,拿起桌上裝衣服的紙袋塞進桌肚裡,而後,看向另一個透明袋子裡的東西——謝禮。

花花綠綠的封皮,全是數學真題、數學競賽密卷、數學高難度集錦,其中有兩套還是他做過的。

方弋扒拉著袋子裡的習題冊,“嘖嘖”感嘆:“宋同學連你的最愛都知道,你還說你們沒關係。”

林書山拍掉他的手,繼續保持沉默,把袋子裡各種習題冊拿出來放在桌上,抽出一本攤開,隨後拿了支筆在手裡轉動,一向轉筆如神的他,這次沒轉兩圈筆就掉了下來,撿起來接著轉,沒過幾秒又掉了……

方弋湊過來,低聲說:“別人沒聽清,我卻聽得很清楚,宋頌說感謝你的幫助,你幫她什麼了?幫她提高數學成績?不對不對,重點是你的衣服怎麼會在她那裡?你啞巴了?你能不能說句話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林書山頭也沒抬:“不能,滾。”

他怎麼可能把那種事說給別人聽,關乎女孩的隱私,那是……宋頌和他之間的秘密。

方弋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但他想破腦袋也想不通林書山和宋頌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

上了一天的課,晚自習下課的鈴聲響起,高三生們踩著鈴聲下樓。

高一和高二的學生早就放學了,整個校園只有高三生的身影在各條林蔭路穿梭。

林書山拎著裝衣服的紙袋回到寢室,一路上方弋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林書山一度懷疑他上輩子是麻雀。

寢室裡另外兩個室友一個在洗澡,一個坐在書桌前看書。林書山把紙袋放在床上,去陽臺收衣服。

坐在書桌前的男生叫關馳,手撐著頭翻了一頁書,眼睛卻瞟向林書山:“哎,山哥,我中午看到你們那一片的動靜了,你和英語課代表什麼情況?”

在衛生間洗澡的男生蔣凱風出來了,擦著頭髮嚷嚷:“這個我知道,英語課代表來還山哥的衣服,還送了他一堆試卷,我們逼問山哥,山哥什麼都沒說。”他坐在林書山前面,親眼看到中午那一幕。

林書山置若罔聞,把衣服收起來疊好,塞進衣櫃裡,又從裡面拿出一套睡衣,準備去衛生間洗澡,卻忽然聽見關馳自言自語:“我還以為山哥和宋頌在搞地下戀呢。既然他們不是那種關係,我就幫我哥們兒了。”

林書山一頓,轉過身問他:“什麼意思?”

“哦,我哥們兒六班的,以前跟宋頌一個班,暗戀她唄,想讓我幫忙追她。”關馳蹺著二郎腿抖了抖,“我真是服了這哥們兒,在一個班的時候近水樓臺他不追,現在分班了又惦記著,搞不懂……”

林書山抱著衣服的那隻手緊了緊,淡淡地道:“告訴你哥們兒,高三學習為重,他自己不學習別打擾別人,宋頌最近在補習數學,沒那個心思。”頓了一頓,他又強調一句,“以後也沒那個心思。”

話落,他也沒看關馳的表情,走進衛生間,把門關上。

關馳愣了一會兒,捋了一把頭髮:“奇怪,山哥什麼時候說過這麼多話?不瞞你們說,開學頭一個星期,我以為山哥是啞巴。”

蔣凱風說:“他現在跟啞巴相比也沒好到哪兒去。”

方弋加入討伐林書山的行列:“呵呵,跟他做同桌,我沒被憋死就是命大,一天天不是不跟我說話,就是讓我滾,生氣了還把座位的空隙堵住不讓我進去。”

所以,他想說話的時候就只能找前後桌的人。

林書山自然不知道自己被室友聯合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