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魏舅母。”

“陸夫人、魏夫人。”

脂婉和毆陽珍珠一起向兩位長輩見禮。

看到脂婉,徐氏頓了下,旋即笑道:“半年時間不見,婉兒姑娘竟出落得這樣標緻了。”

魏氏讓脂婉和毆陽珍珠坐下後,才笑著道:“我們婉婉隨她娘,自小就是個美人胚子呢。”

聽得此言,徐氏看了眼身旁坐著的女兒,又看了看脂婉那燦若芙渠的漂亮臉蛋,臉上的笑意淡了些,開口問道:“算算年齡,婉兒姑娘也及笄了,得開始找婆家了呢,總不能……”

總不能什麼,她並沒有說出來。

魏氏聽出來她的話外之音,笑意也收了些,“大嫂操心錦怡的婚事不夠,現在還要操心起我家婉兒的來了,真是夠你忙的。”

聽出小姑子話語中的不悅,徐氏在心裡冷哼了聲,嘴上卻道:“瞧你說的,我不過就是隨口那麼一說。”眼角餘光,瞟了眼脂婉,笑了笑道,“不過婉兒姑娘能有你這樣的姨母,真是她的福氣。”

魏氏越聽越不耐煩,生怕脂婉聽了,心裡會多想,正要開口懟她一句,卻聽脂婉語氣乖巧地說:“魏舅母說得不錯,婉兒有姨母幫襯、照顧,確實是我的福氣。”

“真是個懂事的姑娘。”徐氏誇了一句,對女兒道,“錦怡,你可要多跟婉兒姑娘學學。”

魏錦怡聞言,抬頭看了眼脂婉。

見著她那張過分漂亮的臉,她眉尖不易察覺地蹙了下,突然起身道:“婉兒,我許久沒來國公府了,你能帶我去逛逛麼?”

脂婉看向魏氏。

魏氏點了點頭,“婉兒,你帶珍珠和錦怡一塊去逛逛,晚上再到我這裡來用膳。”

“好的,姨母。”脂婉應了聲,起身帶毆陽珍珠和魏錦怡出去了。

看著三個姑娘走了,徐氏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然後不經意般道:“我和錦怡都來了有一會兒了,怎麼沒看到謹之過來見見我這個舅母?”

魏氏壓下不耐煩,開口道:“謹之公務忙,並不在府裡,方才我已叫人去請過了,沒在,不然早過來了。”

“那我和錦怡,來得真是不湊巧了。”徐氏心裡有些失望。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下次嫂子過來,提前讓人來通知一下,我讓謹之在府裡等你。”魏氏道。

“唉,府中有一大堆的事情,等著我處理,我哪能天天往你這裡跑?若是謹之有空,你叫他來魏家走走,他外公、外婆,時常唸叨他呢。”徐氏道。

“那嫂子今日怎麼有空過來?”魏氏故作訝異地說。

“我今日這不是正好有空麼?加上錦怡想你這個姑姑了,我便帶她來串串門。”徐氏說著,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對了,上回定國公府舉辦了賞花宴,你怎麼沒叫錦怡也來熱鬧一下?那丫頭已經及笄了,整日悶在府裡,像個木頭一樣,若是你叫她,她必然是樂意來的。”

“上回的賞花宴,是我為婉兒舉辦的,為的是讓她結交一些朋友,倒是我疏忽了,下次府裡再有花宴,我定叫人請錦怡一道過來熱鬧。”魏氏道。

徐氏心裡冷笑了聲。

這個小姑子真是拎不清,竟然為了一個孤女,特地舉辦賞花宴,不知道的,還以為脂婉是她的親閨女呢。

她壓下心頭的不滿,起身道:“錦怡難得來,跟婉兒姑娘又是同歲,兩個小姑娘有伴,便讓錦怡在你這裡住幾天,免得她回去,又像木頭一樣,悶在府裡。府中還有事情要我處理,我就不多留了,你也別送了。”說完,便急急忙忙地往外走去了。

魏氏眉頭緊皺,對方嬤嬤道:“她什麼意思?自己跑了,卻將女兒留在這裡。”

方嬤嬤猜測道:“方才大夫人說,五姑娘整日悶在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