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氣,他狠狠地咳了一聲。

元亭之聲色不動地收回了目光,他迎上南陽儒視線,坦坦蕩蕩地笑了笑,“伯父”。

“哼”,

南陽儒還沒張口說話,坐在他旁邊的姜氏伸手在他腰間的軟肉狠狠地擰了一把,瞬間南陽儒齜牙咧嘴。

南陽汐見狀,問道,“父親怎麼了?”

姜氏笑著道,“沒事,你父親習慣性抽筋,不用管他”。

方才元亭之和南陽汐眼神打得火熱,姜氏自然也看到了,她笑著開口道,“賢侄啊,多謝你多次救丫頭於危難之中,今日略備薄酒淡菜招待,有什麼招呼不如意的地方,你儘管開口,你把這當成自己家裡就行”

“伯母,您言重了,不過舉手之勞而已,算不得多大的恩情,無需牢掛在心”。

少年不驕不躁,不錯,姜氏笑得更深了。

剛才南陽儒被姜氏不動聲色地警告一番,他自然不敢再明目張膽地為難對方,但暗搓搓的法子多得是,只見南陽儒拿出一壺酒擲到飯桌上,“會喝酒嗎?”

南陽儒只要想到元亭之別有心思地接近閨女,他就止不住地心梗。

看未來岳父逝要跟他大戰三百回會的架勢,元亭之自然不能拒接,“會”。

姜氏哪能猜不出南陽儒心中所想。

兩人幾杯酒下肚後,姜氏再次用力擰了一把南陽儒,低聲道,“差不多得了”。

南陽儒頓時神魂劇震,即便南陽儒是君子,也頂不住姜氏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逗,他順手握住姜氏的柔荑,嘴角咧到耳根處,“聽夫人的”。

這個色胚,姜氏氣得瞪他。

而此刻的南陽汐坐在兩個哥哥的中間埋頭苦幹,兄弟倆還時不時給她夾菜。

此情此景,讓元亭之生出有種歲月靜好的意境來。

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家人,才能養出這樣一個渾身上下散發著光芒的姑娘來。

所以,他才會在再一次重逢時只一瞬便認出了她,只一眼便入了他的心,甚至弄丟了他的魂。

想到這段時間發生在小姑娘身上的事和他的夢,元亭之眼神暗了暗。

姜氏見元亭之正在發愣,她將一道菜挪到了對方的面前,眉眼染上笑意,“這是清蒸的鱸魚,甚是鮮美,賢侄嚐嚐”

“多謝伯母,常聽楓兄說伯母廚藝好,這次晚輩總算有口福了”。

姜氏被元亭之哄得開心極了,眼裡盡是丈母孃看女婿的滿意。

突然被點名的南陽楓一臉懵圈,他有說過這話嗎?

這一頓飯吃了整整一個多時辰,南陽儒有意考驗元亭之,即便姜氏有心阻攔,午膳結束後二人還是醉得不輕,避免節外生枝,姜氏沒敢讓元亭之回去,便將他安置在南陽楓的院子裡休憩。

這讓南陽汐都不禁懷疑元亭之是不是故意裝醉賴著不走。